贺灵川就闻到一股子甜香,不知道是梨子还是葡萄,好像杯里确实是果汁,但颜色有点奇怪,还有些浑浊的悬浮物。
让他想起来路上那条小溪,表面上就泛着一层腻光。
“不了。”来路不明的液体,他没勇气去碰,“后面怎么联系?”他可不想一遍一遍往这里跑。
“这个好办。”老葛走出屋外,朝附近的大树吼了两声。
等他再回来时,肩上多了只黑乎乎的东西。
贺灵川本以为是个黑耗子,仔细一看,居然是个大块头的松鼠,尾巴毛蓬蓬地,耳后有长毛。
“把它带去住处附近的树上,有事就唤它下来。”老葛笑道,“从现在起,它是我们的信使了。”
贺灵川点了点头,于是松鼠跳到他的肩膀上。
“对了,敦园的总管方灿然,你了解多少?”
“方总管啊?”老葛想都没想就道,“他可是金角将军最信任最得力的大管家,几乎一手包揽金角家族所有产业。那在外头哈,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你问他作甚?”
这是件内甲,可以贴身穿戴,里外绡织四层,但重量却和普通绸衣相仿。单是这种工艺就很值钱了,贺灵川施展燕返身法时,自重当然是越小越好。
酸爽!
她今天勾的是大红唇,比外头深秋的枫叶还要浓重、还要艳丽。
但贺灵川并没有急着出门,而是请苍鹰替自己再跑跑腿。
傍晚,贵客上门。
但她正襟危坐。
贺灵川摇了摇头:“我客房的桌椅还下了毒,搜查现场的官差摸了几下就当场毒发,差点身亡。”
“他跟我一个朋友好像。”贺灵川问道,“方总管的来历,你知道不?我想看看,是不是有些渊源。”
“开,当然开。”钱不分来处,常规业务也要做,“两天后就有团要去墟山。”
刚起床,就有家仆端着温水过来,要给他洗脸。
贺灵川随手给她斟酒:“小伤,死不了。”
“要么怕我死不透,要么——”
也即是说,这件内甲多半出自松阳府。
没想到,年赞礼先给他送来了。
“这样,我去打听打听。不过金角家族能用的人,身家背景应该是干净的。”
赤鄢国与浔州牧之间,原本没有任何往来。想必是敦园发卖会后,不老药案的始末终于传进年赞礼耳中,他又听说驿馆爆炸,赤鄢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