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万籁俱寂,书房之中,灯火辉煌,贾珩坐在书案之后,手中正在拿着一份簿册翻阅。
就在这时,从外间进来一个身形窈窕明丽、鸭蛋脸面的少女,正是鸳鸯。
贾珩转脸看向鸳鸯,笑道:“鸳鸯,怎么过来了?”
这几天乘船南下,与鸳鸯倒没有怎么腻在一起。
鸳鸯柔声道:“过来看看大爷,没有打扰到大爷吧?”
“怎么会?”贾珩放下手中的东西,抬眸看向鸳鸯,低声问道:“晴雯,去与你鸳鸯姐姐倒杯茶。”
晴雯瞥了一眼鸳鸯,小嘴撅了撅,然后扭着盈盈不足一握的水蛇腰,而后提起茶壶给鸳鸯倒着茶水,端了过去。
鸳鸯道了一声谢,近得书案之前,坐在绣墩上。
贾珩转眸看向晴雯,柔声说道:“晴雯,你去看看床铺好了没有。”
贾珩抚着鸳鸯的纤纤笔直,轻笑说道:“也好,那都依你,那等到了金陵,见了咱爹咱娘,总要说吧。”
进入书房之内,却见鸳鸯正在与晴雯说话,两人当初同在贾母所在的屋里,只不过晴雯是让赖家领着来到府上,不比鸳鸯,后来又服侍着贾珩。
她不是说这个,她是想说,灯还没吹熄啊,不是,她为何这么熟练的语气?
这等性情,简直管你是谁,特么爱谁谁!
还有“千里搭凉棚,没有不散的宴席”,以及世上的事儿,也没有那么称心如意的。
鸳鸯此刻也被捉弄的娇躯发热,芳心砰砰直跳,虽不出言应着,但还是在少年松开腰肢之后,转过身来,紧紧低下螓首,颤着手帮着贾珩解着衣裳。
贾珩接过书信,拆封而观,垂眸翻阅笺纸,剑眉微蹙,目中冷色涌动,道:“扬州方面几天前已经得了我南下扬州公干消息,这消息倒是挺灵通。”
这就是鸳鸯的性情。
但有些事没发生前,可就拿不准了。
贾珩思量着,心头的谋划愈发明朗。
“缉察案例中,海运走私多吗?”贾珩阖起札子,若有所思地问道。
他在开封驻留,就是打算调拨开封都司的诸卫军以应不测,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他从未低估过扬州盐商。
鸳鸯低下螓首,几是羞不自抑道:“大爷,天色晚了,我也得走了。”
贾珩轻轻抚着少女的削肩,轻笑说道:“行啊,你先服侍着老太太也成,原是应该的。”
此去江左,不能局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