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啥不好,非要玩火,你说你这不是作吗?”
“你...这炉子是我一个人打翻的?”
“可它是你熬的呀。你不碰它,不添柴加火,它自己会热起来吗?还撒了药,浪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我这是给你熬的!”白雨泽脱口而出,然后眼神躲闪,说:“我,我只是怕你感染风寒,死在草昧堂,我爹揍我!”
何罗呵呵一笑,道:“你还知道我的重要性。”
白雨泽苦涩一笑,说:“你也是,还知道不碰他,不添柴加火,他就不会热——嘶!”
白雨泽刚刚还在感慨,何罗便挖了一坨烫伤的药膏敷在他的伤处,白色带点黄的药膏,狠狠按在伤处,疼的他顿时忘记了深情。
只见何罗她‘切’了一声,便说:“少给我阴阳怪气的!火是你自己烧的,管别人什么事儿?还不是你自己作!让你上药你不上药,我就不该管你,让你伤口发炎,溃烂,感染,然后流血流脓而死!”
“你...用得着对我下这么毒的诅咒吗?就那么讨厌我?”
“比你想象中的要更讨厌一点。”何罗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药膏弄脏的手,然后问:“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白雨泽无话可说了,单还是问了一句:“你说真的?我可没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啊,我真的觉得你很烦,一直这么觉得。虽然某些时候还行,但就是喜欢不起来。特别是你阻止我和明水大人之后,我就更讨厌你了。”
何罗说的都是些大实话,她从不说谎骗人,除非剧情需要。
没良心的呵呵一笑,何罗便甩开白雨泽,走出门去。
果然,就是不应该来看他,一看就出事儿女人的美丽太大果然也是风险!
抬头看了看天色,那乌云密布的天简直配不上她今天稍微好些了的心情。何罗朝屋里摆了摆手,头也没回,大大咧咧的跨过天井去了另外的病房,继续投身给病人治病的火热大业之中。
何罗这边忙的不可开交,焦明水那边也不遑多让。
他在回县衙的路上,故意和宋昱的官家队伍分开走,这才听到了一些真正出自百姓口中的流言蜚语:
“那些狗官,果然是遭报应了!咱们江南这些年为天朝财政贡献了多少?各种征收税款,收的多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干脆一道雷劈了咱们江南百姓所有的念想,把江南变成一座死城,咱们便没有活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