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赭的理由倒是极其的冠冕堂皇,但等到他去到齐家祠堂的时候,那里面的大戏已经快要唱到高潮了。
事情倒退到齐在忞冲进齐家的时候——他抓住一个弟子就问,三言两语那弟子就立马交代了齐家人现在正在祠堂商议这件事情。
不过等到齐在忞赶去现场的时候,才发现那所谓的‘商议’,其实就是责难。要说的更直白一点,就是问罪,就是惩处!
齐昉已经被扒去了家主令牌,一身白衣,浑身染血,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跪在祠堂门外。祠堂里所有的齐家耆老都在商议着此事,无一人言齐昉无辜,而全在谈论到底该如何处理才能妥善此事——一要对得起齐家大族,二要对外不掀起半分波澜。
“依老头儿看来,现在齐昉已经被我们打断经脉,废除了武功,还剥夺家主之职位。我们呢就别赶尽杀绝,直接将他赶出茶马道即可。”
“你的意思是让这个人活着?这怎么能行?照我说该是直接杖毙,对外只说是积劳成疾,突然暴毙不就好了?家主之位让给真正的齐家嫡系传人来坐!阿忞这孩子虽说最近己年在外漂泊,可他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至纯至孝,虽说主家能力可能差了些,但怎么说,他也是先家主的独子,至亲的血脉,不像门外那位,连齐家人都不算!”
“你们说这先家主也是,为何明知道齐昉并非齐家血脉,还偏偏传位给他?违背祖制,这不是让人为难吗?”
“或许先家主内心并非如此想法——大家都知道,先家主当初逝世,最后送他一程的两个人中,可有一个是齐昉!或许齐昉当初欺小师弟年幼,而有心夺取家主之位也说不定!”
齐扶胤在年轻一辈中, 和齐昉、齐在忞兄弟并成为齐家三杰。
在场的长辈大都年迈,思维逻辑也不及他清晰了。被这句话一点醒,所有的人都恍然大悟。其中一位耆老愤然道:“若真如此,那齐昉便是罪无可赦,万死不辞!”
“可偏偏,你们别忘了,这几年茶马道在齐昉手下日益强大。虽说茶马道终究还是齐家的,可冲着齐昉的名号而来的弟子可不少。若是让那些弟子们知道了这件丑事,那对我茶马道的名声和实力,那都是大有折损的啊!”
“对,这家主之位虽然本来就是阿忞的。但奈何齐昉这些年所勾结的党羽不少,如果贸然处置了他,茶马道必将动荡!扶胤啊,你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是所有小辈的大师兄,你觉得,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我们不急着要一个最终决策,但好待,我们得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