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不在了,这才打开余燕红亲自准备的请帖,还点名道姓要林安然前往余府。
林大山大手一拍,将信件放在桌上:“这余家是摆了一出鸿门宴,哪有办丧请人过府的,还就要你一个小孩子过去,不行,这个事爹出面就行,你不要去余家。”
林安然却有些好笑,抬眸看向林大山:“爹,你怕什么,他们家这是输红眼睛,一个又一个的打车轱辘战呢,但那也没用,余家败局已定,余燕红即便是知府夫人,也改变不了结果。”
林大山有些担忧:“人家毕竟是知府夫人,在兖州那就是权利滔天……”
“爹,即便余燕红是知府夫人,那又如何?天子犯法还要与庶民同罪呢,更何况沈老夫人在秋风镇,他们余府当真能做枉法的事吗?”
官官相护是真,官官相压也是真。
不论何时,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沈府的地位摆在那,就算去了燕京城,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轻易无人敢得罪。
林安然还是很有信心和底气,毕竟和李思嫣关系不错,也和沈府走动几次,借一借势吓唬一下余燕红倒也可以。
林大山被林安然说服,不过这一顿鸿门宴,他还是不放心只让林安然前去,说什么也要跟着她一块。
林安然拗不过他,两个人换上了庄重清素的衣服前往余府。
余府大门敞开,挂着白布,下人们也都穿上孝服。
林大山和林安然顺着台阶拾级而上,进入余府。
前厅里,摆着棺椁停灵。
余燕红带着孩子们在珠帘后面守灵,余章因为受伤只能坐在铺垫上,冯元则是接待那些来吊唁的同僚们,毕竟是高门大户,丧事只有这么寥寥几人,有些冷清。
林大山带着林安然进入后,还给了门口主事的一吊钱。
主事的收下一吊钱,高呼一声:“林氏糕点铺林东家携林小姐前来吊唁,礼钱一百文。”
这下子,满屋的人都朝着林大山和林安然投来。
尤其是余章,余章身上还缠绕着许多纱布,只有眼珠子能正常活动,他只好愤怒盯着林安然,觉得这个死丫头就是故意的。
昨日是赌约最后一日,今日她就和林大山一块前来,还假惺惺的给了一百文钱吊唁。
他们余家缺这一百文钱嘛!
林安然就是故意前来羞辱他的,余章一时气急,猛地咳嗽,脸色格外难看。
“听闻余少爷被打,我当只是小伤,倒是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