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较起真来那也是挺令人头疼的一件事,邺沛茗要怎么才会心情好?她自来这里,认清了现实,她就再也没试过心情不好或者是心情好的。若说还能令她有一丝愉悦的便是送这对逃犯母女到恩州去,可她不能对一个小孩子这般说吧!
邺沛茗笑道:“我现在心情就挺好的。”
“现在好有何用?”宋瑶嘟着嘴,不满道,“你能否到了恩州再心情好?”
邺沛茗哈哈大笑:“这还能订日子决定哪天心情好啊?!好,那我就决定在那一天心情好。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吧!”宋瑶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好好听你阿娘的话,还没到你这个年纪该思考的,你别思考。今日起,先给我背三字经,你识字吗?”
宋瑶摇了摇头:“爹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那眼下你是要听我的呢,还是听你爹的?”
宋瑶权衡了两者之间,她觉得听邺沛茗的比较实际,便道:“听你的。”
邺沛茗抚掌跟她就这么定下了约定:“我那书架子上有本《三字经》,你拿来,我教你。”
天快黑时,马锋与马兴业总算是回来了,他们拉着一辆简易的木车,邺沛茗吩咐他们置办的东西都在木车上。
马锋来到邺沛茗的面前,有些困窘地将余下的百多文钱交还给她,并道:“那成衣贵了些,只拿回这么点钱。”他置办了八套布衫八双靴子给弟兄们,又把该打点的一切都打点好了才回来的。
想到这些,他又开始有些高兴,以往穿衣皆是等他娘缝制的,大半年也没有一件新衣。而如今,他第一次到县坊市里置办新衣,虽然把钱花出去时有些心疼,但是也抵不过有新衣的兴奋。
马兴业曾鬼鬼祟祟地提议不如他们拿着这些钱跑了,他严肃地批评了他:“我们既然与邺公子有言在先,岂能出尔反尔,这能是大丈夫所为?!”马兴业悻悻然,也把那些想法压下。
邺沛茗道:“你拿着罢,路上兴许会用得着。”
马锋瞧了瞧邺沛茗又看着那百余文钱,他尽量克制内心按捺不住的激动,道:“这怎么能行,邺公子给我们弟兄们置办行头又给我们吃的,我们已经感激不敬。而且我马锋虽曾落草为寇,可也讲信誉,既然说了工钱一百文,那绝不多拿邺公子一文钱!”
邺沛茗点了点头,心道她也算是没信错人,嘴上道:“嗯,不过我让你拿着,并不是给你,我说的是路上兴许会用得着。”意思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