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滋味后,一旦遭遇挫折,他便不肯再静下心来重新审视自己。
“是人都会犯错,都会有鬼迷心窍的时候,所以即使我对你失望了也还想着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跟着他们好好学一学,看一看,为何我能重用他们。”
黄土六回想过去的往事,越发后悔和心酸,他觉得自己愧对他们将他当成好兄弟。这时,邺沛茗又道:“周家和,你身为东营都虞候,不想着警备巡查之事、督察东营将领,却擅自向旁人透露军机要密,坏我大计,你可知罪?”
“属下知罪,属下罪无可赦,不管将军要怎么责罚我,我都心甘情愿地领罚!”周家和俯首磕头认错。
“韦参谋,按军法该如何处置?”
韦叔瑜沉默了片刻,道:“按军法,泄露军情乃死罪之首,当处死以示惩戒。”
此言一出,账内众人皆惊慌了起来。倒不是他们并不熟悉军法,而是他们刚才为黄土六的事情分了心,一时没意识到。韦叔瑜这么一说,众人才意识到,不仅是黄土六,连周家和都性命不保。
“你可知这军法?”邺沛茗问周家和。
周家和汗涔涔地说:“属下知道!”
黄土六没想到自己会害死周家和,纵使他再嫉妒他们,可也没想过让他们死。况且周家和是他们中待他最好最真心的,急忙道:“根本就不是他告诉我的,是我在外偷听听到的!”
“这里容不得你说话。”邺沛茗瞥了他一眼,回到位子上。
“是我鬼迷心窍,是我经受不住朱承泽给我的财物和美人的诱惑,生出了背叛将军的心思来。也是我小肚鸡肠,一直记恨将军将我革职处置,所以才会被朱承泽挑拨离间,为易高远利用,给贼军传递军情。这都是我的错,请将军不要迁怒于别的人!”
“将军,看在周虞侯自首的份上便从轻发落吧!”石大明道。
“是呀,他也是不小心的。”其余人附和。
“你们将军法视作儿戏吗?”邺沛茗冷着脸。
周家和知道自己不能求邺沛茗放过他,毕竟这是军法,邺沛茗若一而再再而三地从轻发落自己人,终究会被其他的将领所效仿,以为邺沛茗会因私废公便肆意泄露军情、肆意妄为。届时军不成军、规不成规,骁勇的靖海军便成为别人的笑柄……
“诸位不必多言,我自愿领罚!这是军规,而我身为都虞候却不能恪尽职守,保密军情,枉费将军对我的一片信任。我愿以自身告诫诸位军法便是军法,不容我们凌驾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