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辅佐,那他便怎么也得留下来,若邺沛茗只是虚有其表,那他便再离去。
打定了主意,他便潜逃来了广州城。也幸亏如今天下动荡,多了许多四处谋生的小商贾,而进出城也不怎么需要公验了,否则他能否进城也说不准。
虽然邺沛茗只让他当一个处理杂事的上佐冗官,但是这个职位是最考验他的品性的,也是挑战他的耐心和仔细的。他知道邺沛茗是在考验他,故而他并没有不满。
而且此官是辅佐刺史的职位,也是时常跟刺史有交流机会的。邺沛茗便经常在听他汇报州府的大小事务后,又和他聊了一下时务,他能将自己的想法告知邺沛茗,也能从邺沛茗的回馈中分辨她的为人如何。
就在这样润物细无声的交流中,他们二人也算是对对方有了清楚的了解。邺沛茗这才道:“过两日是舍弟的喜庆之日,先生也过来喝杯喜酒吧!”
“下官一定到。”
邺南的婚事是陈沅岚替他做主选的。俗语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陈沅岚替邺南说媒倒也符合规矩,邺南也并无不满。
而陈沅岚在给他挑好人家时也下了一番苦心,首先有意与邺沛茗结成亲家的,她都要先了解了对方的家世,是否有作奸犯科的近亲;其次又得了解对方家里的为人、情况是否复杂,最后还得给些脸面给替他们说媒的人。
挑来挑去,最后选了越王妃之弟朱建树的妻子的侄女,姓许。许氏年十六,刚及笄没多久,正是说人家的时候。而许家家中情况并不复杂,家中有田百余亩,只是个小地主之家,只因和朱家攀上了关系才被抬高了地位。而他们家的关系和越王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对于邺沛茗而言正好合适。
邺沛茗颇为满意,道:“果然这些事还是得交给沅岚处理才妥当。”陈沅岚出身氏族家族,如何选对邺沛茗有利的人家又不至于引起越王的疑心,便也有一番见解。
陈沅岚笑道:“你要忙刺史府的公务,又得忙靖海军的军务,哪里还能分得出心来妥当处理这些事?我们既是一体的,替你处理和分担这些事又如何?”
“一体的?”邺沛茗的嘴角一扬。
“……”陈沅岚点了点她的脑袋,“我认真与你说呢,别想歪了!”
“我没想歪,只不过是高兴!对了,南哥的成亲那日,我也请了孙良朋来。”
陈沅岚看了她一眼,道:“我知道了,我会与瑶儿说一声的。”
邺沛茗笑了:“你无需与她说了,她比你还懂得如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