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阿曼达相信……”
丹尼尔歪过脑袋看向安东，“那时候我们都在一条街道上混，其实你也知道，11岁的小孩能混什么呢？”
“我本来觉得人生就这样了，看不到任何希望，也许我长大还是会在那条街道上混，直到有一天因为药物或者被人砍死，烂在臭水沟里。”
提及阿曼达，丹尼尔的表情有些复杂，他有些自嘲地叹了口气。
“阿曼达带我来到了女巫部落，她们说是给我一个选择，去魔法学校，或者为女巫部落服务。”
“她们给我钱，给我房子，还说我能在的时候随意跟那二十几个年轻女巫床上，只要她们不拒绝。”
“她们只有一个要求，希望我能帮她们生育出下一代。”
“我那时候都惊呆了，这里简直是天堂。”
安东沉默地听着他的讲述，见他一脸落寞的样子，可不像是进了天堂。
丹尼尔迎着安东的疑惑表情，感慨地吐了口气，“一开始真的是天堂，我就收集了十个女孩子的初吻……”
“可是半年后，是的，半年后，我才发现，自己成了种马，配种用的。”
“那不是享受，那是一种义务劳动，那是一种折磨。”
他耸了耸肩，“我知道这样说你可能会笑话我，但真的就是这样，这样的日子，我……”
“我现在已经岁了。”
“三年啊，过得如此漫长，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安东看了眼他的黑眼圈，一脸诚恳地点了点头。
“我没有碰过梅根，她很凶，但我从来没有主动接近过她，因为她是阿曼达的妹妹。我也没有碰过阿曼达，因为她是唯一真的对我好的人。”
“我觉得……”丹尼尔拉开自己的卫衣，从领口看下去，看着一行行排骨，轻笑了一声，“我觉得我很脏，我就是因为贪欲才把自己搞到这个地步的，怪不了任何人。”
“享受过了，剩下的，就漫长人生的还债。”
丹尼尔抿了抿嘴，扭头看向长沙发上的那头大白熊，没有再说什么。
安东凝视着他，“你想逃离这里？”
丹尼尔摇了摇头，“我走了，阿曼达会被她们处罚的，而且是很残酷的刑罚，我不能这么自私。”
他微微一笑，脸上却满是苦涩，“我尽力地离她远点，她们却把我选定为阿曼达的未婚夫，说是等她生下女孩，就会给我制作最后的仪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