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侧过脸去, 只见一丈远的地方被守城的兵士押着的一个身穿粉色襦裙、手中提着一个皮革制成的囊包, 看起来有些落魄的女子。
“城内使,这是浮浪户,她的身上并无任何牒件和公验。”守城的兵士解释道。
女子猛地摇头:“不, 是方才那位将军将奴的牒件和公验收走了!”
守城的兵士面面相觑, 似乎不确信这女子说的是否是真的。邺沛茗略一思考:“他为何要收走你的牒件和公验?”
“他相中了奴的美貌, 便强迫奴从了他,奴不从, 他便收走了奴的牒件和公验, 还威胁奴道——你无牒件和公验在身, 便是浮浪户, 我要处置一个浮浪户,谁也无法阻挠!”
“这倒是挺像他会说的话。”
“所以请将军救奴一命!”女子声泪俱下。
“可我也无法证明你的公验是否真的被收走了。”邺沛茗道,她不会因为眼前之人是女子便轻易相信她。略加思考,“这些逃难而来的流民也并非全都是有公验在身的,所以我也不去查你所言是真是假。放了她吧,只是不准进城的, 依旧不能进。”
邺沛茗的话很清楚了, 守城的兵士便放了那女子, 只是如同邺沛茗所言, 没有公验便当流民处置, 一律不许进城。
“将军, 若无公验, 奴只有死路一条, 还请将军帮奴将公验讨回!”女子依旧不放弃,不能进城,在外头她一个弱女子可能依旧会遭到孙仲浩的牙兵欺辱,又或是饿死在外头。
邺沛茗笑了:“你是否觉得我与孙押牙不和,故而不会去帮你讨回不知是否存在的公验?你或许真的被他调戏了,可你无公验和牒件也可能是事实,既然如此,我为何要帮你?”
女子的没想到邺沛茗一语中的说穿了她的心思,只是她也没有慌张,而是略感诧异。在左右兵士的威视之下,她也没了退路,只好道:“奴姓兰,乃番禺兰家女,此番前来是为了投靠大姊来了。”
邺沛茗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番禺第一富商兰家,王爷的兰侧妃娘家。”兰侧妃便是南海王的两个侧室之一,但是却是最为宠爱的宠妃。
女子不说话,可灰败的脸色已经告诉了邺沛茗答案。看了那面带八卦的神情的兵士一眼,对那女子道:“看来你的身份只能让王爷来查证了,走吧!”
女子似乎不愿意,可到了这般境地,她也只能跟着邺沛茗走了。若她知道邺沛茗这么敏锐,她是怎么也不会向这人求救的!话本上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