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撕碎了,他怨恨至极,便将满腔愤怒和屈辱悉数发泄到了林妙音身上,发狠地折磨她。
事后,他又觉得恶心。
将那晚视作人生污点,关于他和林妙音亲近的记忆,恨不得从脑海中连根拔除。
那晚,是窝囊。
而那晚过后,是耻辱。
直到此时林妙音发问,他才惊觉,这么久以来,他一直站在自己的立场看待那件事,从未考虑过眼前女子的感受。
想必那一晚的体验,对她来说也不愉快。
他至今还记得,她惊恐的眼神,绝望的哀求,以及痛苦的沉默。
突然之间,北宫攸脑海中似有什么东西炸开。
原本她是很抗拒的,甚至用决绝的方式来反抗。她说她服了毒,恳求他最后给她留几分体面,他当时只当她耍手段,对她更加厌恶了。
但很快,随着她再次睁开眼睛,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那时她似乎双目迷离,双手还在他胸口圈画,极尽撩拨,他当时只顾着恶心了,根本没注意这些。
现在想来,她就是那时开始改变的。
林妙音嘲弄般地掀起眼皮,“宁王现在过来道歉是不是晚了?”
北宫攸着急,“妙音,我从未想过那晚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日后我定当好好补偿你。”
“补偿,就不必了。”
现在对她来说,互不打扰,就是最好的了。
日后二人就算有关系,也是医患关系。
“妙音,你告诉本王,本王该怎样做,你才会原谅我?”北宫攸清冷的声音里难掩颓唐。
林妙音摩挲着手炉,不紧不慢道:“宁王,若是换了你,被狗咬一口,事后狗向你道歉,你会原谅他么?”
北宫攸:“……”
心头的怒火瞬间窜了出来。
她竟然骂他是狗!
他脸上的肌肉抽动,咬了咬牙,才将愠怒压下。
“宁王,请回吧。”
北宫攸离开前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药碗道:“这碗药不仅可以驱寒,还有安胎之效,不会影响你腹中胎儿,可以放心用。”
末了,他又从袖中取出一包点心类的东西放在桌上,“我虽然不清楚你的喜好,但女子大都怕苦,这是蜜饯,你一会喝了药吃两颗,压压苦。”
他自知从前对不住林妙音,不管她领不领情,今后他会做一个好夫君,好父亲。
尽好他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