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打开锦盒,看到里面的抹额,她的心顿时软了一块。通过针脚细节,她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幼萱亲手做的。
想来是她今天看到额头的伤,心疼她,特意赶做出来的。
陈芷墨眼角微微发红。
她的幼萱总是这样懂事,就是个贴心的小棉袄。
这些年来,她有不少次在被打后,曾深深地后悔嫁给北宫舒,却从未后悔生下过幼萱。
如今唯一支撑她的,也是她的幼萱。
陈芷墨从锦盒里取出抹额,细细端详片刻,小心翼翼地戴在额头上。
婢女贴心地拿来镜子,“正合适,小郡主的手太巧了。”
“那当然,幼萱不仅手巧,还聪明,不论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陈芷墨欣慰又骄傲的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正看着,隔壁院里匆忙跑来一个丫鬟,“王妃!”
婢女莲心不悦地瞪了小丫鬟一眼,“如此毛躁,成何体统?”
陈芷墨心情好,并未怪罪,笑着问,“萱儿可歇下了。”来人是北宫幼萱的贴身丫鬟。
小丫鬟摇摇头,咬着牙道:“奴婢有要事告诉王妃。”
听完她的话后,陈芷墨登时脸色大变,连披风都没系,一刻不停地去了隔壁。
此时北宫幼萱刚刚洗完澡,穿戴整齐。
看见陈芷墨颇为惊讶,“母妃,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
陈芷墨未发一言,直接冲过去挽起她的衣袖,掀开她的衣服。北宫幼萱察觉到她想做什么慌忙遮掩,但还是晚了,双臂和后背青紫的伤痕已经暴露在了空气中。
不仅陈芷墨,就连莲心都狠狠吸了口冷气。
“这,怎会这样?”
陈芷墨死死地盯着那些伤痕,气得浑身哆嗦,就连眼睛都红了。
半晌,她才颤着手放下北宫幼萱的衣服。
“母妃,不疼的,已经不疼了。”北宫幼萱看着陈芷墨眼底的水汽,知道她心疼自己,慌忙解释。
比如身体上的疼痛,她更担忧陈芷墨心底的伤痛。
“多久了,有多久了?”不知过了多久,陈芷墨才从巨大的愤怒和心疼中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只是一开口,沙哑至极。
北宫舒对她动手也就罢了,他竟然还把幼萱打成这样!
她还是个孩子啊!
“母妃,没事的。”北宫幼萱急切地安慰陈芷墨,不想她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