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的眼神多了几分感激。
玉竹送走北宫幼萱后,回来和林妙音感慨,“真是看不出来,外面一身华贵的小郡主里面竟然一身伤。”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林妙音没说什么。
而玉竹还在喋喋不休,“刚才奴婢送小郡主回去的时候遇上舒王妃了,她对小郡主像是眼珠子一样,显然不是她动的手。听说舒王府里姬妾不少,难不成是她们做的?”
刚说完,她便自己否了,“那舒王妃看着文文弱弱,知书达理的,但奴婢觉得她是外柔内刚,估计还是个强势的。有她在,那些姬妾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小郡主动手啊。奴婢不明白,小郡主这一身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因为自家小家的原因,她不喜宁王,对于和宁王走得近的女人,那就更没什么好感了。
但是刚才看到那个小心翼翼的小姑娘,以及那一身伤,不禁想到爹娘去世后,她在小陈氏手里讨生活的日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对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动手,那得多禽兽?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么?”林妙音叹了口气,也觉得刚才的小姑娘可怜。
“答应很明显,小姐您的意思是……”玉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顿时捂住了嘴巴,“竟然是他!连自己的女儿都能下这样的毒手,真是禽兽啊!”
林妙音心里也跟着骂了句禽兽。
有一个家暴男父亲,难怪会养成那样的性子。
那孩子才七八岁,眼中却没有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烂漫,更多的反而是小心翼翼和忐忑不安。
真是可怜。
……
一直到傍晚,张嬷嬷才有机会和北宫攸说上话。
得知林妙音打算这两日搬到一品锅去住,北宫攸心急的从榻上坐起来。一下起猛了,又牵动身上的伤,胳膊上缠着的绷带又透出点点血红。
张嬷嬷立即心疼地阻止他,“王爷别动,别动,您身上还有伤呢。”
“这点伤不碍事。”北宫攸说着还要起身。
只是他的话刚说完,风铭就来拆他的台,“怎么不碍事,王爷您的伤可不是小伤,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您都在鬼门关走好几趟了,可不能再吓我们了。”
张嬷嬷听了这话,更不敢让北宫攸起身了。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都怪奴婢,奴婢不该跟您提这个事的,只是,哎……”
想到林妙音眼底的绝然,她直摇头。
最后又忍不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