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北宫逸没忍住撇了撇嘴,“马屁精。靠一副破字画就得了那么多赏赐,这也太不公平了!”
他想到自己先前在战场上厮杀的事,叹了口气,“四哥,如今我总算能理解你了。”
北宫攸没说话。
父皇的偏爱不是一向如此么?
如今他看开了,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最多是麻木的钝感。
北宫逸的声音不低,被刚回座位的北宫瑜听了个正着,当庭发难,“安王,你竟敢对父皇不敬?”
“不是我,我没说,你别冤枉好人。”北宫逸摆手,立即否认三连。
“不信你问他们,谁听见我说了?”见左右内侍都低了头,还挑衅般地朝北宫瑜挑眉,主打一个我就是耍赖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北宫瑜脸色发青。
“你什么你,我对父皇的敬重,就像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反而是你,一幅破字罢了,只要你景王张张嘴,想要多少,那些个书生就给你写多少,一个子不花还拿了父皇这么多赏赐,空手套白狼还不让人说了?”
“北宫逸!”北宫瑜彻底生怒。
他那幅文人名流写的祝寿,既能吹捧天下文人不逐名利的傲骨,姿态放低,让这些人今后为他所用。又能笼络父皇的心,让父皇被这些文人称赞,得到父皇的赞赏。
此乃一举两得。
可惜这个蠢货什么都不懂。
“没大没小,北宫逸也是你能叫的?”北宫逸冷哼一声,“一会你就知道什么是实实在在的寿礼了!”
“实实在在的寿礼?”明帝出声打断二人。
“是,父皇!”北宫逸立即起身,“儿臣可不像某些人,净搞一些花里胡哨的。”
“礼物不在贵重在心意。”北宫瑜据理力争。
他说着又毫不犹豫地踩了北宫舒一脚,“你看大哥送的贺礼够贵重,可是动摇龙脉,反而成了祸患。”
北宫舒双拳握得咯吱作响。
一旁的陈芷墨听得心惊肉跳。
“本王送给父皇的东西是天下学子的祝福,独一无二,天下难寻,你那实实在在的寿礼……不会是叫花鸡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吧?”
北宫逸没有理会他的嘲讽,直接对明帝行礼道:“父皇,儿臣早在一年前便亲自养殖了一千头牛和一千只羊献给您。”
“这些牛羊皆是食兰花、晨露水,每日训练,这样养殖出来的肉既无膻味,入口还有兰花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