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实际水平,绿依是当之无愧的魁首。绿依下台。过了一会儿,九个花魁重新上台,在台上一字排开,有工作人员在每人面前放了个大篮子。主持人叫道:“各位,九位花魁已经表演完了,现在是大家期待已久的时刻,诸位可以给心仪的花魁献花了!”台下一块早就在那儿摆着的布揭开,布下面是一大堆绢花。第二天比赛的规则非常简单,任何人都可以为自己觉得最好的花魁献花,最后按照得到绢花数量的多少,给花魁排名。这次排名仍旧会淘汰掉大部分人,只留下三位花魁,参加明天的决赛。但淘汰的花魁和昨天不同,仍然是有名次的,分别是第四名到第九名。白牡丹参加过一次花魁大赛,那次她获得了第八名的成绩。密州府花魁大赛从来不是赔钱的买卖,否则早就办不下去了。除了贵宾席需要花钱买,献花所用的绢花自然也不是白送的。价钱倒是不贵,每朵只需要半两银子,可台下大部分看客都是普通老百姓,谁舍得花五百文钱买朵绢花送给花魁?所以,实际能够影响花魁排名的,仍然是贵宾席上的那些个有钱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公平本来就不是绝对的,话语权自古至今都是掌握在精英手里。真以为密州府花魁大赛全民参与就是民主开端了?那是想多了。台下群情汹涌,土豪们纷纷叫喊着让自己身边的下人去买绢花,送给心仪的花魁。按秦行之的理论,这是显摆的重要时刻,可不能被别人比下去。你还别以为这些有钱人是傻子,显摆是人生的重要乐趣,否则赚钱有什么意义?“三江县王老爷,送百花阁白牡丹一千朵。”“高密县刘员外,送群芳阁绿依两千五百朵!”“安丘县李大善人,送金玉坊小娇柔五百朵。”
“城西张老爷,送百花阁白牡丹两千朵!”“……”能被唱出来的,都是至少五百朵的大手笔。普通看客也不全是看热闹,也是有几位咬牙拿出银子买上几朵绢花送给花魁的。秦行之观察了一下,发现白牡丹和绿依得到的花最多。绿依不用说了,人家色香味俱佳……错了,应该是色艺双绝,只要不是审美观出了问题,自然会支持她。白牡丹的胜出,应该主要还是秦行之设计的群舞起了作用,说实话那首诗的作用估计有限的很。秦行之斜眼看马公子:“先贤诚不我欺,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马公子哼了一声,说道:“没到最后,谁也不能确定结果。”“那又如何?反正你那位夭夭是没机会了。”马公子神色一滞。可不是嘛,即使白牡丹不能得第一,甚至被拉到三甲以下,夭夭却已经被淘汰了。马公子瞪着秦行之,冷声说道:“小道士,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什么意思?”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