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事实,结婚是事实,他不否认,因为都是事实。她说过,她一直在等他吧,等了那么久,上千年的时光,以一个妻子的身份。
我的怒气,我的委屈,瞬间变得没有根据,也没有道理。该生气该委屈的那个,不该是我吧……
“我很欣赏这位东海三公主。”子淼突然开了口,脸上挂着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难以揣测的笑容。
“我也很欣赏哦!“九厥嘿嘿一笑,也凑过去,同子淼摆出兄弟同心的夸张姿势。
“你们……“我压下心头一股莫名的酸意,说,“我知道,你们欣赏人家温婉贤淑,大方得体,不像我,不高兴就乱跑,生气就狠吃包子,毫无女性贤德之态。”
九厥哈哈大笑,湖蓝色的头发在灯光下轻佻晃动;子淼依然稳如磐石,只微微翘了嘴角,无奈的摇头。两个人看我的眼神,同千年之前无异。
时间在此刻冻结,回转。我又成了那只稍微一逗就生气的小树妖,子淼还是子淼,九厥依然是九厥,谁都没有变,无论是身在浮珑山的山洞,还是在这方小小的酒庄。
这样的感觉,安抚了一颗混乱的心,收容了那些差点四散溃去的感情。
“我欣赏的,是这位三公主超乎寻常的隐忍。”子淼笑道,“你与她不同。你也可以等,多久都没有关系,但你的等待,跟她的等待,目的是不同的。”
“对。”九厥表示赞同,“我们欣赏的,只怕还有三公主的心有城府和胆大包天吧。”
听他们这样一讲,前后一想,擅闯水墓盗走手镯的人,正是那个将我“挤出”不停的冬耳无意了,她来找她的夫君便罢了,又怎么无端端跑去水墓,找一个跟他完全不相干的,已经死去多年的人麻烦?
将最近发生过的每件事情列出来细细一想,坠机。断湖,子淼重现,水墓被盗,冬耳寻夫……阴谋,陷阱,圈套,诸如此类的词在眼前跳动不休。
一阵叮咚声从九厥身上传出。
“订阅的手机新闻。”九厥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扫一眼,愣了愣,“忘川地震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