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鄙人来,莫非风症又来作怪?」偌大的厅堂,只得他们四个人,显然事关机密,下人全避往堂外。坐在韦后左前侧的上官婉儿为之莞尔,瞄他满载风情的一眼。韦后心情极佳,和颜悦色向与上官婉儿对坐另一边的符太道:「服下太医的药后,一直没发作过,不过这两天确睡得不好,即管睡着,脑内似仍转动着某些永远没法解决的难题,醒来后又记不起究竟是甚么难题。」符太道:「此为肾气失调,肾通脑,心肾不交,故没法睡得安宁。鄙人立即返尚药局,使人煎药。」韦后欣然道谢,徐徐道:「今次有请太医,是有事商讨,详情由昭容向太医阐述。」符太目光移往上官婉儿,后者趁机送他一个媚眼儿,弄得符太心痒痒的,也暗叫侥幸,因眼角的余光看到妲玛仍埋首手上的作业,如妲玛打量着,瞧到他和上官婉儿眉来眼去的,天才晓得后果。
上官婉儿娇声喔坜的道:「娘娘一向关切万民之福,与众同乐,故而殚思竭虑,审视朝政,以改善百姓的生活。」符太心忖若她说的是真的,太阳将改从西边升起来。甚么娘的与众同乐,说到底就是效女帝故智,收买人心,以遂其异日成为第11个女皇帝的大愿。一个可毒杀亲儿、亲女的毒妇,能干出甚么好事来。恐怕韦后连「德政」的内容尚未弄清楚,须靠出主意的上官婉儿解说。符太亦是一头雾水,没法猜到是何政策,有与他商讨的必要。上官婉儿续道:「百姓之苦,首推徭役。娘娘有鉴及此,动议改变成丁的制度,若得皇上首肯,对百姓将是大大的好事。」符太讶道:「既是好事,何须垂问鄙人的意见。哈i.坦白说,鄙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制度,想说多句也办不到。」心有所觉的往妲玛瞥一眼,捕捉到她唇角的笑意,知她格外对自己的疯言疯语忍俊不住,且露出不是真的恼他的底儿。韦后出奇有耐性的道:「太医听下去,自会明白。」上官婉儿温柔的道:「徭役就是成年壮丁服兵役的制度,成丁指的是服徭役的年龄。为了国土的安危,徭役不可免,却可在成丁的年龄作出变更,娘娘认为可将成丁的年龄,提高为二十三岁,五十九岁后免役,可大大减轻百姓的赋役负担。」符太暗呼厉害,赞的不是韦后,而是上官婉儿,虽仍非完全明白,也知是德政,至于对大唐的国力有否损害,符太并不关心,亦不到他去忧心。可是,仍没法掌握韦后的德政,与自己有何牵连,问自己的意见来干甚么。李显是个傀儡,恐怕从没想过徭役、赋税方面的问题,只懂吃喝玩乐、花天酒地。韦后道:「本宫很想为民众做点事,故此不容有失,本宫望太医能从医家的立场,说明服役和退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