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者迷的失误,岂到他不心悦诚服。同时,他也察觉到自己在无瑕前一个不自觉的大失误,就是以自身的位置,而非是以「范轻舟」的位置,做出对事物的反应。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例如无瑕责他将田上渊置诸脑后,以「龙鹰」来说,是理所当然。但对「范轻舟」,却是生死攸关,不该掉以轻心。还有,以「范轻舟」来说,武三思乃江舟隆的大靠山,使田上渊难重演过去藉官府力量败黄河帮的手段,若这座大靠山倒下来,江舟隆和竹花帮尚有何凭恃?陆石夫被罢官的一天,就是两帮走上灭亡之路的开始。可是「范轻舟」似根本不将无瑕的警告放在心上。说到底,是做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龙鹰」后,他一时间,仍没法完全代入「范轻舟」的角色。幸好警觉得早,为时未晚。无瑕闪亮的明眸用神审视他,道:「范爷同意吗?」龙鹰道:「小可汗又怎看田上渊将兵力集中于洛阳的行动?」无瑕没好气的道:「何不由范爷来告诉人家。」她语带讽刺,令龙鹰有点受不了,自己若再表现窝囊,徒惹她看不起自己。此一念头进占脑际,另一个明悟来了。他奶奶的,确一语成谶,中了她的媚毒,故计较她对自己的看法。换言之,「范轻舟」的喜怒哀乐,在一定程度上受她的影响。当年高宗对着武瞾时,情况会否大同小异?「媚术」正是制人于无影无形的利器。龙鹰想是这么想,却没法蓄意扮蠢,当然未至蠢得随无瑕的指挥起舞,立即向北帮开战。沉声道:「只要能保着陆石夫扬州总管之位一天,田上渊一天不敢南下。」无瑕错愕道:「有这个可能?」龙鹰终扳回少许失地。为他人作嫁衣裳,纵胜亦为惨胜的念头,始终挥之不去。千军万马,往往及不上谈判桌上一句话的威力,这就是政治。龙鹰微笑道:「现时言之尚早,一切须看西京的形势变化。可以说的,是李显再非以前的李显,而小弟比你们更有办法影响李显的决定。」无瑕柔声道:「范爷打算重返西京,对吧?」龙鹰无奈的道:「那是我现时最不想去的地方,看看这里,生活多么优悠写意。」无瑕道:「若范爷抵西京时,武三思已去,范爷仍有把握可像上趟般纵横得意?」龙鹰哑然失笑,道:「这就要走着瞧!」接着道:「我们的关系一切如旧,乃伙伴战友,敌人为宗楚客和田上渊。未来如何行动,小弟与小可汗当面商讨。」龙鹰的全盘战略,就是在这个竹花帮、江舟隆称霸大江,北帮独大于西京、洛阳,大江联于北方取得立足之地的形势下,藉北帮制衡大江联,自己则将岭南的符君侯连根拔起,令香霸的人口贩卖失去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据点。故此怎肯在现时的情势下,与北帮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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