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淡金色的眸子。 “如果我是你,我觉得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因为这也是我对你的态度。”舒夜这一次没有笑。 龙泽没有答话,点了点头,拉开了木门。 “等一下,”舒夜仿佛想起了什么,“安乐呢?”这朵美丽带刺的稚嫩鲜花,他从醒来后就没有见到过。 “估计是害羞吧,”龙泽难得地笑了笑,“你没醒之前,她对你的关心可没有普通兄弟那么简单。” “如果是害羞也就罢了,”舒夜喃喃道,“我只是担心一件事情。” “什么事?” “她去找荆六离了。” “范雨时死了?” “是的。” “奇怪,难道不是他……”荆六离低声说,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 安乐坐在荆六离的对面,咬着牙缠上了最后一圈纱带。暗红色的血缓缓浸泌出来,在灰白的纱带上绘出一块污迹,像一朵拙劣的花。缇卫的弩是天启兵马司监制打造的,手臂上只要被射入一箭,就能让它失去所有行动能力,虽然只是擦身而过,三棱剑簇还是在安乐雪白的右臂上带出了一个可怖的伤口。 “没事吧?”荆六离问。 “不碍事。”安乐尝试着抬了抬胳膊,忍不住皱了皱眉。伤口比想象中的深,不过最起码命还在。 “你不会在怀疑舒夜吧?”安乐盯着荆六离的眼睛。 “只有我和他知道整个行动的步骤,除非边大和边二自己出卖了自己,不然除了我俩你们没人能知道他们的位置。” “那么如果舒夜出卖了我们,为什么他要杀死范雨时?” “这个,我也想不明白……”荆六离看着窗外的黑夜,第一次对整个行动感到不自信。 范雨时不是普通的喽啰,就算舒夜要故意隐藏自己内鬼的身份,这么做也毁掉了他在辰月中的所有地位。 如果不是舒夜,那是谁呢? 知道全部计划的只有他和舒夜,如果不是舒夜,那么……
荆六离突然发现安乐盯着他看的眼神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是的,如果不是舒夜,那么就是我了。 安乐对着他笑笑,左手却摸出了怀中的匕首,右手的钢针闪着幽幽的绿光,“那么荆六离,说出来听听,你没有出卖我们的理由吧。”她手臂上的伤口因为这个动作再次裂开,但是这次她却没有再皱眉。 一刻钟以前,天墟观象殿。 “范教长遇害了。”说话的人声音阴冷,黑色的人影跪在地上,背上银色的晋北蛇尾菊被朦胧的烟气所遮罩,连那圈锐利的刺仿佛也被这里的氛围所影响,显得安分了不少。 “这件事情我已知道了,雨时的命星陨落的那道光,我能够感觉到。”古伦俄银色的长发垂下,遮住了大半张消瘦的脸,“神召唤他的时间早了一些,不过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