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荆六离根本就不是种子,有人另有所图。” 舒夜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我当时没有想到龙泽也是种子,所以没有考虑周全,这是我的失误。” “北辰的卷宗虽然最终封存了,但是魇组一直找不到荆六离是种子的原因和证据,但是由于你成功刺杀了范雨时,他成为唯一可能的人选。” “是的。” “但是魇漏掉了一个可能。”安然淡淡地说,“就是有一个种子,也许已经叛变了辰月,他要杀掉范雨时,只是为了灭口。” 安然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身上突然闪烁起斑驳的亮光,一团黑色的火焰从她的眉心燃起,笼罩在她的全身。 “你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老爷子么?”舒夜冷冷地说。 “还没有,我不想再一次毫无意义的审判让你逃脱,我没有证据,我需要的,只是复仇。”安然右手一挥,黑色的火焰盘绕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变成一条嘶嘶作响的黑蛇。 “那么,我只需要将你灭口就好了。”舒夜随意地说,双手放在腰侧双刀的刀柄上。 “‘玄鞘’上钩了么?”骆鸿业听见身后的木门开启的声音,没有回头。 一双冰凉圆润的手臂从他的脖颈后环绕到面前,苏宜姬轻轻咬了咬骆鸿业的耳垂,紫红色的长发垂到他瘦削的肩膀上,衬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他已经完全信任我了。”苏宜姬微微一笑,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我们可以好好的掌控他,下一任的魇非你莫属。” 骆鸿业一动不动,声音却冰冷如铁:“是我,不是我们。只要你乖乖听话,你和老爷子的事情,没有人会知道。” 苏宜姬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怀里微凉坚硬的瓷瓶却让她感到一丝温暖。 “好的。”苏宜姬顺从地回答,再次被骆鸿业按倒在床上。 为了我们,为了自由。熟悉的粗暴再一次侵袭而来,她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你一定以为我会这样说吧。”舒夜对着安然惨笑了一下,双手从刀柄上移开。 “你做什么?”安然瞪大了眼睛,盯着这个完全放弃抵抗的仇人,原本强烈的复仇之意仿佛一记重拳落在棉絮上,完全没了着落。 “就这样吧,我不想再错一次。”舒夜看着安然,淡金色的眸子却有一些迷离,又仿佛看的不是她。他看见了那个在楚卫遇见的安乐,黑色的长发飞舞,脸上总是带着微笑。 “演戏!”安然愤怒地大吼了一声,双臂一振,右手黑色的火焰之蛇飞速投向舒夜的面门。 “以后要多笑,那样才漂亮。”舒夜嘴角微扬,然后整个人被黑色的烈焰吞噬了。 “要多笑,这样才像我。” “要多笑,这样才像我。” 突如其来的话语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