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来的,但最后都来了。很多人家的孩子进了工坊学手艺,读书是座独木桥,泱泱民众想的更多的是怎么学门手艺更好活下去。相比之下,工坊才是最受众人欢迎的。
钢骨扇一拍,渁竞天叫了声好,嘱咐他们:“这里才是咱们正经需要的人才。海岛那里什么都没有,从头开始建,咱缺的就是各行各业的人才。”
一刀堂的水匪舔嘴角:“寨主,那海岛多大呀,咱要多少人才?”
渁竞天拍着钢骨扇:“我就愁没人,我想,先想法子凑个十万人过去。”
十万?
水匪们面面相觑,多大的地啊?财了!
渁竞天拿钢骨扇敲脑袋:“没人啊,愁人呐。”
水匪们热着眼差点儿淌泪:“寨主,咱去偷。”
偷~人?
渁竞天没好气:“偷什么偷?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往那里送呢?分不过多少兄弟去看着,不怕他们反了抢了咱的窝?”
水匪们站起来:“他们敢!”
苟志问:“寨主什么打算?”
渁竞天又叹气:“先把人运到淦州去,教育教育,唉,总之,那海岛上的人,咱自己占多半才行。”
众人都叹气,都看明白了对方眼里意思:早知道,让家里多生几个啊。
人到用时方恨少。
“那咱下一步找人就找老实的,有手艺的。”葛根言。
“对头。就得找好管的。”
一个个摩拳擦掌:“等京里调教好一批,就给寨主送回去。”
那也不知道啥时候了。
“先问好人家愿不愿意离乡,以后可不回来了。”
“肯定有,这里多少人都是外来混口饭吃的,哪有什么乡啊。”
说着,犯了乡愁,离家两年了,也不知家里怎样了。
“想回去的就回去,分批,别一股脑都走了。”渁竞天从来不是不体谅的人。
水匪们反而犹豫了:“海岛的事要紧,兄弟们不着急。”
渁竞天摆手:“就差那十天半月了?都回去看看,家里女人孩子不想你们呐?”
有几个就红了眼。
渁竞天又笑了:“来时,她们还跟我说来着,要是你们在外头做了啥对不起她们的,请我这个寨主代劳直接砍了,你们,没做啥吧?”
水匪们齐齐后背一凉,心里骂,贼婆娘,一个个胆子肥了,敢不要汉子了,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