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放肆。闵天女望着前方,话却是向他说的,淡淡道:「明惠希望在后天离开西京前,范爷能见她一面。」龙鹰一直想去见明惠、明心这双曾与他共患难的师姊妹,然没法分身,闻言讶道:「为何天女只提明惠?明心呢?」闵玄清神色冷漠地道:「明心于上个月,返回道山,重建师门。明惠留下来结束俗务,故得此见范爷的机缘。对她们师姊妹,西京再非可久留之地。」龙鹰知她意指成为道尊的洞玄子,以洞玄子的为人和野心,又具意图,在官方支持下,不用猜也知他力图统一道门各大小门派,故曾代统道门诸系的明心,首当其冲,被逼离开西京。在他心里,明心永远是那个不懂世事的天真小女孩,只因家门遭劫,避遁道门,又因禀赋奇特,天然结得道丹,实没法将人世间的险恶,与她连结。龙鹰道:「我今天设法找个时间见她,明惠仍在老地方吗?」闵玄清道:「明惠迁离上清观,现寄居于佛门的玉鹤庵。」玉鹤庵位于东大寺附近,乃当年端木菱入住的庵堂,明惠不住道观,似须托庇佛门,可知道门因洞玄子而来的激烈斗争。天上云层厚迭,天色暗沉,如龙鹰此刻的心情。沉重的现实,难以负荷。闵玄清道:「去见明惠,范爷不用遮掩,因人人晓得你和她的关系。明惠一向对范爷特别依恋,超越了师门禁戒,玄清今天为此来通知范爷,是因不忍她尘缘未了,因而永不能上窥至道。」她的话,若如在黑暗里擦着了火熠子,照亮了本模糊I片的环境。就在此刻,他感应到明惠,便如他感应到仙子,虽一瞬即逝,足令他晓得魔种早接收到明惠道心的讯息,只是自己的「识神」仍掌握不到,也解释了突如其来的情绪部分因由。想起明惠,想起她抛开一切现实枷锁、毫不保留的爱恋,就像在浑浊的水里涌出界线分明的清泉,驱走烦恼。
现在他是「至阳无极」强之又强,「至阴无极」弱无可弱,至阴不敌至阳。然过犹不及,今早的用功,虽令体内至阴之气稍有振作,却激起至阳的反扑,导致阳盛阴衰,不但令他的道心沉进谷底,更直接影响今夜行动的成败。这是魔种「调候」的大问题,在《道心种魔大法》里述之甚详,向雨田的批注在这方面着墨甚浓。自己的「远程狂奔」,正是调候其中一种方式。从扬州到西京,晚晚捧《实录》狂啃,魔种不耐烦了。想通此点,龙鹰郁结立解。问道:「洞玄子坐上道尊之位,对天女有影响吗?」闵玄清平静的道:「玄清早不过问道门的事,一切与我无干。」她语调荒寒,有哀莫大于心死的放弃和失落。显然对新朝这个安排,非常失望。幸好她尚未清楚洞玄子的真正身份,只因洞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