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没能见他们最后一面,被村长的巨鹰带走,直到被救起,他没流过一滴眼泪;一直憋着,死死地憋着这个秘密;憋着复仇的那股劲!但是今天……听到麾下死了三个兄弟。人没了,骨灰洒了,自己没能见他们最后一面,终于忍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鼻涕眼泪,哭跟个孩子似的。苏鹏怔在车厢外面,眼眶发红,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面前的百人长还不到十七岁。他只是个孩子!苏鹏跟木头一样矗在车厢外面,暴雨不依不饶在从头顶浇灌着,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模糊不清。跟随在两侧的一营二队齐齐红了眼眶,努力咬着腮帮子,使劲把眼泪往眼睛里面吸。其它各营的内卫营也有听到流星歇斯底里的怒吼咆哮和哭泣声,均有所感,一股悲伤的共鸣在官道上蔓延开来。“……”队伍最后面,气氛更加沉重。十一个原属于一营二队的成员,满脸灰败之色,了无生趣的靠坐在辎重车上,任由暴雨捶打着脸庞、身体原本就冰冷的身体越发苍白虚弱,眼睛毫无神采地看着内卫营的方向,呆呆愣愣,一言不发:标牌被收走;甲胄被除;他们已经变成内卫营的废人,哦不,从标牌被收走的那一刻,他们已经不再算是内卫营的人。十一人哭了三天,眼泪早已哭干。他们没有听到远处的哭声。直到苏鹏带着一群一营二队的兄弟从前面狂奔来到十一个残疾的兄弟面前,一群人眼里才终于有些了一些焦点和光彩。只见苏鹏等人接过后勤内卫手里的辎重车,对他们道:“大人醒了,要见你们。”
简单的一句话,十一名内卫顿时脸上有了表情,目中重新出现神采,原本摊放在车板上的手也迅速握紧。“……是大人,大人醒了!”“大人没事,真是太好了!”“呜呜……”“大人没有忘记我们……”躺在辎重车上,原本注定要被当成累赘扔出内卫营的十一个一营二队的队员,听到苏鹏带来的消息,相互抱在一起,哭得跟孩子似的。“走!”“跟我去见大人!”苏鹏强忍着眼眶里发酸的泪水,扭过头擦了把鼻子。“好!”“兄弟们,擦掉眼泪,别让大人看了笑话。”十一人在这一刻似乎又恢复到原本让内卫营各营羡慕的一营二队成员身份,纷纷从马车上落下来,虽然部分身体机能被冻坏,但是一个个咬牙跟在后面,没有落后半步。流星这时已经自己将衣服穿好,套上甲胄,从车厢里走了出来,冰凉的暴雨捶打在头盔甲胄上,不但没有让他感到不适,反而有一种摆脱病殃殃环境的振奋——他不打算在兄弟们面前显露自己的懦弱。他准备告诉所有人:他是一营二队的百人长!曾经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距离流星马车车厢数十米之外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