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瓦匠没好房
见他将生死置之度外,贺灵川凑近一点问他:“还记得青姑吗?”
“红馆坊的女人。”万嵩哂笑,“你难道想拿她威胁我?”
“万贤能都要靠边站,她算个P啊。”贺灵川也笑了,“我说的是她肚里的娃——”
万嵩脸色微变,听他拖长了语音:“——也就是你的孩子。”
万嵩一怔,忍不住放声大笑:“啊哈哈哈哈……哎哟!”
扯到伤口了,疼得慌。
可他越疼越想笑。
“你说,伱说青姑怀了我的娃子?”他眼泪都快出来了,“你撒谎能不能先打个草稿?”
贺灵川叹气:“你都快死了,还替麦先生守密作甚?”
“麦先生的上家是谁?”既然万嵩的上家也是可以换的,那就说明麦先生不是最高话事人。
他转问边上的大夫:“我还没剖过这么小的紫河车。三个月的胎儿有多大?”
“能看出男女?”
万嵩猝不及防,看得眉头一跳。
“我不知道,我只管上交浆珠换银钱。”万嵩翻了翻眼皮,“能用这个的还有谁?非富即贵呗。”
“行,我向天起誓,绝对不伤害你万嵩的子孙,行了么?”
万嵩这回想了好一会儿,才找回原本的记忆:“原本我的上家姓白,几年前换成了麦先生。他的脾气比姓白的好多了,为人也相当和善,替我们争取的薪酬更高。有两回过年,还送了年货给我们。”
他面颊上居然透出两团血晕,连带着精神都好了不少,贺灵川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当然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有些女人就算怀上三个月,也压根儿都不显怀。”贺灵川道,“直到我们把她收押在牢,她突然昏厥过去,才有大夫过来号脉。”
说罢匕首往青姑脐下一按,一划拉。
“双宜镇外有个小湖,水质清澈鱼虾足,许多迁徙的鸟儿都会去那里落脚中转,包括不少禽妖。”万嵩回忆道,“那些天在野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妖怪,麦先生就命我们去双宜城的湖边碰碰运气。我们去了之后就见到那头白肩雕了……它一直在喝水,个头最大最显眼,其他鸟类都离它很远。像这种妖怪凝成的浆珠最多,我们就相中它了。”
“最后一次机会。”贺灵川戳了戳青姑的肚皮,万嵩目光一凝,发现他用的是刀把,“你犯下的罪行够诛全族了,没得跑。但上头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姓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