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如何?」这句话没头没脑的,听得龙鹰莫名其妙,见「范轻舟」的经过,沈香雪刚才不是原汁原味的奉上了?沈香雪声音转寒,冷冷道:「我现在对他已可硬下心肠。」龙鹰心中一懔,不是因她说话的内容,而是那种出自深心的语调,有种冰冷无情的味道。霜荞吁一口气,欣然道:「香雪不枉爹的悉心栽培。」无瑕道:「香雪为何这般肯定?」沈香雪像说着与己无关的事那样子,淡然自若的道:「上次在神都多次与范轻舟接触,我是步步为营,勉强保着玉心,幸没失守。到今次见他,我再不被他支配心中的情绪,一片清明,遂与他稍作亲热,测试自己的反应,幸能过关。」霜荞喜道:「恭喜呵!爹知道后会很安慰呢!」外面的龙鹰却听得牙都痒起来,安慰自己「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终有一天教她情债情偿。
无瑕语重心长的道:「小可汗并不是故意为难香雪,而是我们必须掌握着能毁去范轻舟的力量,方可以放心和他合作。」沈香雪轻轻道:「玉姑娘不用担心香雪,香雪现在有种从一场梦魇醒过来的感觉,心里清清净净的。」霜荞问道:「柔夫人好点了吗?」无瑕道:「情之为物,最是难言,师尊是过来人,所以耳提面命,着我们防之如防洪水猛兽。想不到符太竟可令她大伤元气,确始料不及。不过她也没令我们失望,到长安后,一直潜心修炼,该大有起色。」龙鹰心忖「冤家路窄」,或许是这个意思,不知符太有否遇上柔夫人的机会?无瑕语带感慨,或许说这番话时,想到他龙鹰,这个想法,令他从沈香雪「虚情假意」的打击里,得到少许补偿的安慰。知彼知己,乃兵家首要。全赖自己探敌的能耐,令他可如现在般掌握己身的真正处境。这个想法,使他感到田上渊非是没有破绽,假设能在探听敌情上,寻得缺口,可进一步了解北帮的策略,掌握其弱点。情势的急遽变化,令他暂时没法到长安去,当务之急,是先返扬州,让桂有为晓得在北方的最新情况,共商对策。还有是岭南之行,暂且押后。听她们的对话,无瑕似刚从远地回来,见过柔夫人、宛真等人,晓得霜荞这个主管情报者不晓得的事。霜荞忽然道:「我有个想法!」无瑕讶道:「说吧!为何|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霜荞苦涩的道:「因为难以启齿嘛!」连沈香雪亦给惹起兴致,问道:「大姊想说甚么哩?」龙鹰本打算离开,闻之当然留下来,隐隐感到与「范轻舟」有关系,否则以霜乔一贯爽脆利落的作风,不会吞吞吐吐的。龙鹰最擅掌握别人心里的想法,有时是来自魔种的直觉,有时在于能掌握对方情绪上的波动。霜荞浅叹一口气,徐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