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商月令嗔道:「你是否在听人家说话?」龙鹰投降道:「你的桂师兄当然两胁插刀、义无反顾,将提亲的事全揽上身。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今趟轮到宋明川患得患失,惟恐好事难成,不知如何向老家伙们交代。」商月令娇笑道:「鹰爷英明,刚好胖公公为我们的事特地来扬州见桂帮主,带来鹰爷名慑天下的『少帅弓』,以之为聘礼,由桂帮主亲身送往牧场,胖公公当然变成龙鹰,桂师兄还代传鹰爷之言,三年内定到牧场迎娶月令,月令感动得哭了一晚,你的少帅弓就挂在人家的卧室内。」龙鹰心叫惭愧,竟不晓得折迭弓没给田归道带往幽州,而是落在胖公公手上,又特别为自己走一趟扬州,完成美事,心中温暖。一边想,一边捧着千依百顺的美丽场主的脸蛋,痛尝香唇的滋味。唇分。商月令道:「你离开后,月令的心境一直平静,至听到你在神都的消息,也只是苦了几天,可是当握着你的神弓,试着去射箭,心内的堤防崩塌了,再压抑不住思念,牵肠挂肚的,又听不到『范轻舟』的消息,纵听到亦以为是你的替身。唉!明知到扬州来见到你的机会非常渺茫,但怎都比在牧场的机会大。昨夜桂师兄还说不知你在哪里,岂知今天竟收到你身在扬州的消息,是天从人愿呵!」
龙鹰心忖这才是桂有为急于找他的原因,因晓得商月令到扬州来。笑道:「这就叫『千里姻缘一线牵』,我们注定了是一双,天打雷劈分不开来。」商月令嗔道:「不准说天打雷劈,这般不祥。」接着娇羞的将脸庞埋在他肩颈去,娇吟道:「你的手愈来愈坏蛋哩!」龙鹰来个大翻身,将她压在下方,威吓道:「快说!还剩下多少时间?」商月令一双纤手缠紧他,娇吟道:「令儿甚么都不理会哩!」龙鹰坐上桂有为的马车,驶离位于市郊他永远忘不掉的别院。桂有为两鬓多添华发,精神尙算不错,没龙鹰想象般憔悴多忧。桂有为叹道:「一切果如鹰爷所料,人就是这么不长进,到事情变成铁铮铮的事实,方肯相信。愈是老江湖,愈不愿相信凭空猜测的话。此正为鹰爷和我们间的分别,我们就是缺乏这种先见之明,误以为即使有变化,仍该是循着以前的轨迹,也因而落后于形势。」龙鹰讶道:「原来帮主对我的话,一直半信半疑。」桂有为道:「大致上,我是相信的,但仍不时因现实的情况,怀有侥幸之心,因世事的离奇曲折,非人力所能左右,或许老天爷仍肯眷顾我们这群老人家。」稍顿续道:「为参加皇上的登基大典,我到洛阳走了一转,见过易天南和陶宏,当时张相等的声势如日中天,武三思、宗楚客等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