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大削。」又狠狠道:「黄河帮唯一算是个人物的是陶过,不幸遇刺身亡,田上渊的手段既狠且准、雷霆万钧。陶过之死,动摇了整个黄河帮的军心,声誉的损失难以估计。」龙鹰沉声道:「开始时的得利,正为田上渊骄敌之法,好使黄河帮踩进精心布置的陷阱去。」陆石夫道:「可惜他的对手是老弟,算他倒霉。过去一年,唯一支持我信心的,就是有太少在宫内纵横得意,使我晓得老弟仍智珠在握。」又道:「临淄王五个月前来了,现在是卫尉少卿,在长安颇吃得开。我尙未有机会和他碰头说话,知不宜与他在现阶段接触。」说起李隆基,立即双目精芒闪闪。龙鹰心中欣慰,续问道:「陶显扬呢?」陆石夫破口骂道:「出席飮宴聚会,他是八面玲珑,身为北方最大帮会的继承人,只爱风花雪月,不理帮务,又沉迷美色,范爷该比我清楚他。」龙鹰知他满腹牢騒,只好让他发泄个够,才问道:「死了?」陆石夫道:「有很多说法,目前是不知所终。这个蠢儿以为哀兵必胜,带孝举兵,尽起全帮反扑北帮,岂知船队尙未抵对方在渭南的总舵,中途遇伏。甚么娘的哀兵,甫交锋黄河帮众四散溃逃,陶显扬得手下拚死维护,杀出重围,自此没人听过他的消息。现时黄河帮在关内各处的堂口和码头,全被北帮接收。黄河帮是彻底的完蛋了。」左转。靠城墙处有数大座相连的建筑物,砖石结构,占地颇广,有城内城的气派,高墙环绕,附近再无其它建筑,似是卫所、军署一类机构。墙内隐透灯火,有股阴沉的味儿。龙鹰讶道:「这是甚么地方?」陆石夫应道:「延平门狱是也。」龙鹰失声道:「甚么?」西京长安有两大牢狱。
一为御史台狱,规模宏大,位于皇城承天门街之西,关的是皇亲国戚、朝廷大臣和有皇帝诏命交付审判的重犯,又被称为天牢。平民罪犯,没这个「福气」,全给送到设于延平门的牢狱囚禁,等候判决或服刑。太宗以前,御史台专责审判罪犯,下设三院,为台院、殿院和察院,是中央的监察机构,掌司法、刑法,却不设专门的监狱,拘押刑犯的事,归大理寺管。到太宗,为令权责分明,于御史台内设狱,故称之为御史台狱。陆石夫在厚重的大铁门外表露身分,在墙楼上守望的狱卒认出是他,岂敢怠慢,立即打开大铁门中的小铁门,让两人入内。陆石夫大摆官威,着门卫不用通报,不用理会他和龙鹰,偕龙鹰横过广场,朝其中一座牢房走去。道:「管监狱的是另一类人,惯了颐指气使,作威作福,因沦为监犯的,只有忍气呑声,不论品性如何纯良,在这里耽久了,会变成另一个人。所以对他们和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