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符太,连他这般熟悉太平,也忽略了她。太平一直在怀疑丑神医是龙鹰扮的,故在招待奚王的国宴上,着人安排他与她共席,查根究柢,巧语试探,却无功而回。她的怀疑是有道理的,首先就是高力士说过人所共知的事,太平更是有心人,看到龙鹰和丑神医从未一起出现过,令她的怀疑不住增添。李显登位后,太平与杨清仁过从甚密。田上渊到洛阳的事,备受各方瞩目,故此杨清仁于参加田上渊的洗尘宴后,不用太平下问,也绘影绘声的全盘奉赠太平,引发了这场换过是龙鹰,肯定过不了关的身分危机。今次之所以能安度,因为她试探的丑神医根本不是龙鹰,而是符太。很多事可以瞒人,可是男女间的微妙感觉,在亲热时如打开画卷般给一览无遗。甚么都可乔装,可是亲嘴如何弄虚作假?凭太平对男女事的经验,龙鹰除非变成另一个人,在触感、呼息、气味上截然不同,否则如何瞒她。偏是丑神医已被符太替换,天衣无缝地飞渡此关。其次要感谢已故的「天下第一巧器大师」鲁妙子,假面具不但薄如眞肤,且可无痕无迹地吸附脸上,想揭开须凭眞气吸起,故任她一双纤手如何摸索,仍找不到破绽。当日在飞马牧场,以龙鹰的灵锐,亦没法通过观察,看破商月令戴上面具。现在符太终于过关,正想续看下文,敲门声起。龙鹰不情愿的纳录入怀,看看天色,竟天明了,可知看得多么入神。道:「进来!」郑居中推门而入,道:「他想见范爷!」龙鹰讶道:「他竟有说话的精神,该休息够才说。」郑居中道:「他处在亢奋状态。听过李趣的详细解释,兴奋至只差没手舞足蹈。」龙鹰笑道:「你的心情也很好。」郑居中叹道:「以前范爷说有办法,我们人人半信半疑,可是现在范爷不但找到失踪十多天的香怪,还将他从狱中救出来,是能人之所不能。恐怕帮主在扬州,仍难办到同样的事。」龙鹰随口道:「香怪说出了他因何事入狱吗?」郑居中大讶道:「还以为范爷清楚,香怪没说。我的老天爷,连犯甚么都不清楚,竟可以就那么提人,范爷用了多少金锭子?」龙鹰道:「没花半个!」郑居中瞠目结舌的去了。片晌后,李趣送来香怪,退出房外,为他们关上门。站起来的龙鹰和颜悦色道:「差点认不出是香大师,来!坐下说。」眼前的再非是沦落潦倒、苦命坎坷的狱中囚,经沐浴、修发、剃胡、换衣的香怪,焕然一新,脱胎换骨,虽身材瘦小,外表脆弱,却透出难言的气质,显示出某种非凡的内涵,若非晓得他过去的辉煌成就,灵锐如龙鹰,亦会忽略错过。香怪不发一言的审视龙鹰,双目芒光闪闪,可以想象他多久没这么的直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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