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做探子,问他不方便问的事,特别从下人处收集消息,都是大相办不到的。」符太道:「来犯者有多少人?」高力士道:「怕永远没人弄得清楚,估计在六十至八十人间,遗尸五十二具。不过我们一方伤亡更重,亲卫阵亡的四十二人,各派好手于此役丧生的有三十九人,只属惨胜。说起当时的情况,人人犹有余悸……」他还想说下去,给符太打手势阻止,接着符太跃离马车,落往门阶处。妲玛夫人终于应约出门。符太坐到妲玛身旁,嗅着她的芳香,一切是那么地不眞实,难以相信。马车驶离芳玉楼。妲玛打扮朴素,不施脂粉,挽束头发于颅后成垂椎髻,以两把梳固定,梳齿上下相对,也算她唯一的装饰品。短褂、束脚长襌,颜色素淡,蓝白为主,格外突显她健美的体型和充盈异族风情的出众气质。妲玛美目投往车窗外,漫不经意的道:「为何趟此浑水?太医不是一向力保超然的身分和地位吗?」符太试探的挨过去,触碰着她香肩,那种使心儿酥软的感觉,直钻入骨髓里去,笑嘻嘻道:「夫人估计得鄙人太高了,从懂事的一天起,一直在浑水里打滚,何有超然可言?」说毕移开,虽不情愿,却怕惹来不测之祸,不得不在占得点便宜后,立即撤退。妲玛无动于衷,似根本不晓得被占便宜,若无其事的道:「那因何对公主说谎,她长得不美?」符太心中唤娘,这边拒绝安乐,安乐那边向母后投诉。又挨过去叹道:「夫人还不明白鄙人的苦……哎哟!」妲玛一肘结结实实撞在他胁下,因没运气,不现征兆,兼之是符太送上门来,硬捱一肘。妲玛「噗喃」娇笑,别头来得意洋洋的盯他几眼,含笑道:「当然明白太医大人的苦衷,由第一天开始便明白,说就冠冕堂皇,底子里与其他色中饿鬼全无两样,亦正因我清楚你眞正的为人,故而难以理解,先是宁采霜、小敏儿,后则公主,你怎可以如此克制?不合情,不合理,该是另有图谋,对吧?」
符太苦着脸搓揉痛处,呻吟道:「谁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是老大勿说老二,夫人肯赴宴,比鄙人更离奇,万万不要在见到田上渊时立即移情别恋,令鄙人当场吐血。」妲玛淡然自若的道:「太医自作多情,吐血是活该,怎怪得我?」符太颓然挨往座位的靠背,叹道:「枉鄙人对夫人痴心一片,竟落得如此下场。噢!」「砰!」符太沉肘护胸,硬架了妲玛踢来的一脚。挡的眞是脚。以符太的眼力,一时间竟弄不清楚对方如何在这么狭窄和受限制的空间起脚。美人儿矫健如神,侧身、抬腿,在不到半尺的距离发劲,疾扫而至。下一刻一切复常,妲玛唇挂笑意,一副乐在其中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