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式倶备的搭建起来,即使外行如他,也看出设置多条生产线,具备非常可观的规模。过百人在忙碌着。郑居中迎上来,兴奋的道:「范爷没想过吧!」龙鹰揉眼,好看清楚眼前非是幻境,失声道:「发生何事?其他人从哪里来的?」郑居中欣然道:「全是行家,该说是香大师的同行们,和香大师同时期经营香料坊,规模不大,属小本经营。香大师被逼结业后,皇甫长雄连他们也不放过,赶尽杀绝,斗不过他下,纷纷关门。」龙鹰恍然,喜道:「那今天他们是报仇来哩!」郑居中道:「正是如此,香大师开业的消息传开去,又因『春梦』先声夺人,他们闻风而来,向香大师探问情况,知有范爷你撑腰照拂,人人雀跃加盟,大家一拍即合,最精采是把本已尘封的谋生伴当搬来,现时连后面两个大铺前、中、后三进都差点不够用,眞想不到。」龙鹰道:「这是水到渠成,又叫天助我也。他奶奶的,最难解决的生产问题,迎刃而解,我们就提早择个良辰吉日,鸣锣开铺,打铁趁热呵丨,」又奇道:「香怪呢?」郑居中道:「他在炮制他的『红袖』。」龙鹰道:「定要先嗅为快。哈!是时候制作我的『美人』了。」听得郑居中一头雾水,不知他在说甚么。龙鹰到前铺见来访的武延秀,仍满鼻「红袖」的芳香。此香确不同「春梦」的气味。「春梦」是亲切的,如像掬手可得的天降甘霖,又像出现在后院里的仙泉,常伴左右,只不过你尙未晓得发现。「红袖」却是迂回古远,如若长于秘境里的灵物,遥不可及,即使像现在鼻端留香,仍像个梦般的不眞实,不应是任何人该拥有的。相同的只一点,就是连龙鹰也嗅不出来自哪几种主香料。一香接一番,每种香又有多采多姿的变化,以不同的形式供不同的用途,如腾奔往香安庄的滔天巨浪,肯定打得皇甫长雄舟覆船沉。
作恶多端的皇甫长雄,终到了恶贯满盈的日子。坐下后,武延秀凑过来低声道:「在说出来前,范兄即使有神机妙算之能,仍保证测不着。」龙鹰本以为他奉安乐之命而来,向他讨香,此刻瞧他煞有介事的神情,知与安乐无关,笑道:「如此恕小弟不花精神去猜,由淮阳公直接说出来。」武延秀道:「到现在我仍有糊里糊涂的感觉,昨晚延秀到秦淮楼去!」龙鹰失声道:「前晚去过,昨夜又去,淮阳公当了秦淮楼是家吗?」武延秀毫无惭色的道:「西京还有甚么地方比得上青楼,秦淮楼更是青楼里的青楼,随便找个姑娘出来,莫不声、色、艺倶全,与翠翘楼可并驾齐驱,柳逢春又是西京最有趣的人之一。」接着有点感慨的道:「不论外面的风雨有多大,只要踏足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