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妙药,仍不起作用。此时,尙药丞韩登来了,嘘寒问暖几句后,请他到药库内一角私下说话。道:「太医吩咐卑职办的事,已见眉目,擢升常青、茂平为主药的文书,将在几天内发下来。」对官场已有一定认识的符太,韩登的前倨后恭,他不以为异。现时五王已去,韦武集团的人全面掌权,本属张柬之阵营的人马,不是丢官降职,就是投向敌营,韩登是其中之一。为官之道,首要仰察上情,韩登主动卖帐给丑神医,正是深明为官要旨。若是以前的符太,至少让韩登听几句尖酸刻薄的冷嘲热讽,现在只感到他的可怜可悲,但也没兴趣和他交谈,又或安他之心,冷淡回应几句,偕两个小子赶往大宫监府,留下两人煎药,自己即开溜去见宇文朔。符太、宇文朔头顶竹笠,扮作两个在桥底垂钓的渔民,一在船头,另一在船尾,背对背传音说话。河宽五丈,一艘靠在岸边的小船,不会阻碍其他船只的往来。没有隐瞒的,符太道出汤公公用心良苦的半诈病,与即将发生的情况。宇文朔没想过丑神医说的是田上渊以外的事,却事关重大,是处于其位置不可能得悉的消息,沉吟思索。符太不说话,待他消化。好半晌后,宇文朔吁一口气,传音道:「据大人所说的,大人也是今早才知此事,所以约我来会,该与此无关。」符太道:「我找你来,是为问一件事,就是在过去的一个月内,被老弟密切监视的田上渊,是否有一段长达十多天的时间,没有公开现身活动?」宇文朔一震道:「陶过是被他亲身下手刺杀丨,」符太道:「老弟自己猜到,省去我的唇舌,此正为田上渊的作风,不出手则已,出手则命中对方要害。独孤善明如是,陶过如是。若非关中出了老弟,至今仍是群龙无首。」宇文朔叹道:「黄河帮危矣!只恨对此我是有心无力。」符太不解道:「因何有心无力?」宇文朔道:「五王明升实眨,与陶过遇刺身亡,接踵而来,配合得天衣无缝,可见武三思、宗楚客、田上渊连成一气,黄河帮顿然变得孤立无援。既不能取得朝廷的支持,又痛失支柱,声誉上的损害,会使一向支持黄河帮的地方帮会离心,怕惹祸上身。在北帮进,黄河帮退的恶劣情况下,后者将如江河日下,再难回勇。」符太不解道:「明知田上渊有亡黄河帮之心,仍没法尽点人事?田上渊势力愈增,对你们愈不利。」宇文朔道:「情况异常复杂。」沉默片刻,续道:「即使在我宇文一族里,只有在一个情况下,十多个族系方能团结在一起,就是家族整体的利益,如扶持仍在房州落难时的皇上、赴飞马牧场争夺『少帅冠』,遑论关中其他诸世族。独孤善明在世,独孤家和我宇文家
“贝嘉达文学坊”最新网址:https://www.begda.com,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