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和实权,武三思拣选了后者,连府第也称为「相府」,可见他威权之盛。知无法推辞,武延秀弦外之音,即使是武三思,亦须让安乐一步。与陆石夫交换个眼神,点头道:「依淮阳公的意思办。」武延秀可以交差,喜动颜色,使人让出一骑,让龙鹰代步。驰出一段路后,武延秀坠后少许,与跟在后方的龙鹰并骑而走。街上人多车多,特别近西市这段路,故跑得不快。武延秀客气的道:「延秀有个感觉,范兄乃吃软不吃硬的好汉子,如范兄不高兴,未必请得动范兄,那公主会很不开心。」龙鹰可想象安乐多么难伺候。他愈来愈不明白武延秀和安乐的关系,当年在飞马牧场,武延秀表现出正常的嫉忌,现在则连呷醋的能力似都失去了,还不知多么因自己肯答应去见公主而欣慰。武延秀比任何人更清楚安乐的荒淫,因他自己本身正是公开的情夫,安乐且为他的堂嫂,是笔糊涂帐。凡事有弊亦有利,瞧你从哪个位置看。当日为安乐出头,应付二张的挑衅,组织马球劲旅,成为了台勒虚云发动阴谋的千载良机,惨痛收场,扭转了政局。可是纯从与安乐和武延秀的关系看,「范轻舟」忠肝义胆、不畏强权,敢在安乐孤立无援的一刻,伸出援手,是患难见眞情,至少安乐和武延秀都是这么的想。于苦难里建立起来的交情,牢不可破,「范轻舟」因而付出代价,被逐离城。现在安乐成为韦后、太平公主外最具影响力的女人,龙鹰得以收割成果。唯一愿望,是安乐的报酬非是奉上她的荡女之躯,否则他将比符太处于更不利的位置,无从拒绝。龙鹰边动脑筋,边道:「勿要抬举小弟,我只是个出来混的江湖人,看不过眼的事就去管,不晓得秤自己的斤两。」
武延秀笑道:「范兄谦虚吧!看范兄在马球场上指挥若定,进退合度,掌握精微,便知范兄有勇有谋,岂是一般江湖汉。」武延秀的看法,是安乐的看法,更代表大部分看过他纵横马球场者的瞧法,给定了型。武延秀道:「公主晓得范兄来了,立即有了个新主意,就是办一场马球赛。」龙鹰心忖还未想到如何应付安乐,这刁蛮公主又有新点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当然没问题,因无所事事,难为自己因她忽然兴起的念头,疲于奔命。「对手是哪一方的人马?」武延秀冷笑道:「是这里的所谓高门世族,自视高人一等,看不起外人,在皇上登位的事上立过些小功小劳,恃功生骄,气焰日张,我早想教训他们了。」龙鹰心忖「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是这个道理,不论情况如何变化,总有在那个情况下的难题。新的情况,新的难题。故作不解道:「以大相现时的身分地位,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