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爷是何等样人,突厥人受过这么多教训仍不清楚吗?」龙鹰带头鼓掌道:「说得精采。这是我们没法改变的弱点,是敌知我而我不知敌。」宇文朔不解道:「问题在纵然知道,知的只是表面的东西,以我个人的感觉,鹰爷就像一口永摸不到井底的深并。」龙鹰叹道:「摸不到底又如何?在现时的情况下,晓得水并大约的位置已成,也是我们现在处境最精确的写照。如真有上、中、下三计,下下之计,就是来包围统万,所以默啜不会这么做,也犯不着这般做。忽然间,我们变成在守株待兔,可以做的事,是在推测对方可以怎么做,而非逼得敌人如何做,不做不行,像我们对付莫贺达干般。」管轶夫道:「确然如此,突厥人若不再在我们南面无定河或海流兔河设营立寨,而改在无定堡外,我们势没法如前般直接威胁敌人。」容杰道:「可是,鹰爷在默啜心内的重要性,该远在无定堡之上,甚至在大唐国的京城之上。干掉鹰爷,中土再无可抵抗狼军的人。」符太冷哼道:「默啜当然恨不得将混蛋煎皮拆骨,碎尸万段,问题在他晓得混蛋再飞不出他的指隙,只要全力攻打无定堡,混蛋和我们可以坐在这里眼睁睁的瞧着,袖手不理吗?」虎义道:「那时我们便可以奇兵袭之,配合大帅数路进犯,看默啜能支持多久。」符太道:「这就来到我说第二个致败的因素。默啜最害怕的,是我们不出统万半步,因没法长期围着我们的小长城;最欢迎、求之不得的是我们离城去攻他。让我说清楚,在鸟妖三双高空上的眼睛监视下,没有奇兵这回事,那时默啜只要派出由莫哥率领的三千金狼军,再加上一批有拓跋斛罗在其中的高手,我们肯定没一个人能活着回来。」
虎义反驳道:「我们和大帅一起进军又如何?」符太冷冷道:「那我们就要面对狼军名慑天下的平原马战,若交锋失利,又侥幸能撤返鸡鹿塞,无定堡将守不住,无定河的控制权势入默啜之手。」众人默然无语。符太说的全为事实,即使有他们助阵,仍是以默啜的赢面大多了,边防军一旦元气大伤,将没法如目前般支持无定堡。众人终于明白,为何符太有「明知如此,没法改变」的说法,关键处是对方晓得有龙鹰和他的兄弟在统万,明白龙鹰为人行事的作风,故可从容定计,不愁龙鹰不上当。荒原舞狠狠道:「一天不杀鸟妖,我们难以安寝。」权石左田道:「我是最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天上是否有鸟儿,却看不到半个影子。问过值夜的兄弟,亦没发现鹰踪。」博真道:「这家伙的操鹰之技,天下无双。」龙鹰不由想起无瑕的灵鹰,心忖无瑕的控鹰之技,当是从鸟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