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妾身在这里陪大人吗?”符太洒然道:“鄙人惯了独来独往,都凤大家请。”霜荞含情脉脉的盯他一眼,别转娇躯,朝主厅的临湖平台婀娜而去。符太则负起双手,绕着木桌子举步。好戏终于开锣。龙鹰为符太烦恼,因河曲之战隐藏着他们很多不可告人之秘,想想有台勒虚云在旁默默聆听,便知要说得既真实又精采,如何困难。幸好想到一点,令他对符太生出信心,就是训练有素。积近几年埋首写《实录》的丰富经验,对述事符太极有心得。不用笔,改用口,应不差到哪里去。万众期待下,符太忽停下来,朝主堂平台瞧去,六个平台,以此台人数最少,该不过一百五十人,却是权贵集中的听席,相王、长公主、诸位公主、驸马、韦氏族人等均在此平台,然不见大相武三思,又或兵部尚书宗楚客。身分地位较次者,被分流往其他平台去。此刻瞧去,见霜荞正半跪着在相王李旦身前和他交头接耳的说话,旁边的太平、较远的李隆基,均露出注意的神色,其他人,包括杨清仁,对他们的交谈视若无睹,目光全朝自己投过来。两人在说什么?李旦因何事,听书亦变成次要,仿佛错过了,时机永不回头。符太晓得被霜荞算了一着,助她引一向不参加雅集的李旦踏进美人计的陷阱来,心中大骂,登时胆气陡增,声音含劲,不用扬声高呼,声音震荡广阔的湖楼,道:“大家耳熟能详的,例如突厥狼军每次渡河均到狼山祭狼神,因而掌握敌人渡河路线;又或请得江舟隆的老范乔扮龙鹰以慑敌,组成五百人的劲旅,死守统万古城,至乎无定河之战,于默啜大军抵达前,击溃其先锋队伍,均略过不提,而集中在河套区的争雄斗胜,否则各位天亮时仍未能返家睡觉。”最后一句惹起些许笑声。霜荞此时起立,离开李旦,朝长宁一方的公主群举步,李旦则一脸陶醉神色,显然对符太的说话,听而不闻,心神不属。李旦旁有人举手示意,引得符太望向他后,问道:“那三个私通外敌的北帮叛国贼,究竟是如何落网?”哄闹声四起,至少有数百人齐声附和,欲知究竟。长宁、安乐和一众韦氏族人等均露出不悦神色。发话的是李旦的长子寿春郡王李成器,听到儿子说话,李旦方如梦初醒,返回现实。西京乃政治无所不在之处,即使雅集说书仍无幸免,成为不同势力互相发难攻讦的场所,营造压迫对方的声势。故此长宁叮咛在前,嘱他勿提有关北帮被俘者的事。而三俘之事,恰为张仁愿说得最详尽的部分,好入田上渊以叛国大罪。符太好整以暇的回应道:“这个要找别的人来问才成,鄙人当时正在狼山之巅,与老范和宇文剑士默默瞧着默啜挥军渡河,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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