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赖李显,而此时的符太,终发现李显极可能是普天之下,最不可依靠、倚赖的人。高力士叹道:“经爷明鉴,此计乃姑且一试,为太子尽点人事。皇上一向如此,懂放不懂收,玩起来天昏地暗,什么正事都给抛到九霄云外,安乐最懂掌握,趁皇上玩得日月无光之时,来缠皇上,皇上为了可继续吃喝玩乐,看都不看就批出安乐拿去鬻官的敕令。”符太记起当日藉李显施拖延之计,韦后派出妲玛去提醒李显,当时因李显这个弱点,对大**和他有利,不以为意。现时情况倒转过来,需要的是另一个妲玛,好提醒名副其实的昏君依计行事,只恨有韦后在旁,又不可出动高小子,谁都没办法。拔河比赛开始,李显变得如痴如狂,叫得比任何人厉害,丧失理智。符太点头道:“最后受害的,还不是他,老子不管了。”龙鹰掩卷嗟叹。比诸兵变前,李显现在虽仍不济事,可算有天渊之别,至少能独力抗衡恶后、权相,贯彻以杨清仁取代韦捷之计,可惜为时已晚,李显犯了汤公公的“四不”之一,失去了李重俊作为缓冲和屏障此一关键性策略。输了此着后,韦宗集团改弦易辙,打出安乐大婚的绝牌,动李显以情,舒缓了与李显的关系,同时分化以龙鹰、符太和宇文朔这个围绕在李显的小圈子。对符太的“丑神医”,韦、宗不存幻想,誓要将他拖下泥淖,要他为李显之死负最大责任,或许因着“龙鹰”的关系,不敢杀他,不过,能把丑神医逐离西京,已达目的。宇文破虽或罪不至死,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他身为贴身保护李显的大将,皇帝忽然驾崩,撤职换人,谁敢挺身为他说话。宇文朔获罪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如龙鹰的“范轻舟”亦被设局害死,他孤掌难鸣,可以有何作为?便任他投闲置散,到局势稳定,慢慢收拾他不迟。政治斗争从来是这个样子,心软者万勿涉足,如女帝当年,将反对者赶尽杀绝,不理会是否亲生子女。 韦宗集团此计,不可谓不毒。很难想象安乐蓄意害死自己,不过若然如此,实毫不稀奇,在祝捷国宴观烟花的承天门楼上,安乐出言维护田上渊,茫不理会田上渊为“卖国贼”,可知她为求登皇太女之位,什么国家、民族、百姓全不在考虑之列,谋的乃一己私利。
以毒计论,龙鹰自问斗不过韦宗集团,被宗楚客在与田上渊的关系上,骗个贴服,便为明证,幸好得台勒虚云指点,否则走进穷途末路,仍弄不清楚为何忽陷绝境。过往的成功,不能代表什么,可一铺尽赔出去。亦因此特别感受到台勒虚云的庞大威胁性,不得不作出除掉洞玄子的选择,以免将来悔之已晚。此为两难的选择,干掉洞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