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位置是联接昨天和今天的桥梁,-边是范爷和陆大人,另一端是皇甫先生的支持者,光阴给冻结哩!」听着继聂芳华后的第一名妓,以充盈意象的语言,诉说世俗寻常的权斗角力,谁不动容?工场内的兄弟,全像着了魔般保持屏息,惟清韵和纪梦的声音余韵绕梁。龙鹰愈发感到不该于此时闯进去。远方传来扣门的轻响。虽不愿离开,但不得不离开。启门。宇文朔魁奇古伟的容颜映入眼帘,龙鹰挤出门外,关门,道:「我们边走边谈,小弟刚醒过来。」宇文朔欣然随他冒雨朝市门举步,道:「昨夜辛苦你哩!」龙鹰道:「也辛苦了你老哥。」因下雨的关系,市街行人稀疏,多是匆匆而行,没了平时的驻足游赏。离开西市,右转,沿永安渠南行。宇文朔叹道:「在昨天风头火势的情况里,可以做的着实不多,我是稍尽绵力,将球传到范兄的鞠杖下,岂知范兄竟能把拖延之计,演变为攻门妙着,看似和局收场,事实上在没有输家下,再一次保持不败者正是赢家,比之在飞马牧场时的明输实赢,巧妙处不遑多让。哼I.早警告过他们,却听不进逆耳忠言。」又道:「本人可保证那群蠢材人人虚虚荡荡,若有所失,既无以为继,对范兄更不知该于何处着力,弄成如此不上不下的,肯定他们中没人曾料想过。」龙鹰问道:「宇文兄清楚皇甫长雄的现状吗?」宇文朔道:「今次事件的两大输家,是皇甫长雄和左朝锋。」稍顿,续道:「皇甫长雄私下煽动左朝锋五人到秦淮楼闹事,并没有得翟无念等人同意,却累及他们。当然!如果范兄被逼提早放人,翟无念等会赞皇甫长雄错有错着,现在则刚好相反,皇甫长雄成众人发泄怨气的对象,令皇甫长雄苦上添苦,恐怕有一段时间,须躲起来不见人。陆石夫那一掌掴得好,掴醒了仍关起门来造梦的关子弟。」
龙鹰一怔道:「你老哥不正是关中子弟?为何说的似别人的事?」宇文朔仰头任雨点落在脸上,天上乌云疾走,酝酿着更大的雨势。沉声道:「神龙政变,是我醒过来的一刻,龙鹰只手撑天,顶着了我们所有人,其鬼神莫测的手段,着着领先。唉I.纵然不想承认,但天下确再不是我们以前的天下,随着人口大幅增加、迁徙、流通,塞外、海外和中土在各方面的往来日益频繁,两次迁都,武则天的起用寒门,科举的普及,大运河的通航,权力正不住往下移,早被大幅削弱的权力壁垒,已不合时宜。」龙鹰心忖宇文朔确为世族里的有识之士,对己身的处境毫不含糊。口中却道:「没那般严重吧!」宇文朔苦笑道:「本来没想得这般严重,因押中了皇上这个宝,然而范兄大驾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