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清楚分明时,只是错觉。怨起恩中,敌友交缠,谁说得清楚。不过,宇文兄该知道的,不论我们间的关系如何变化,小弟永远视宇文兄为友。」宇文朔表面似不为他的示好所动,目光投进水气茫茫的天地去,徐徐道:「昨天与范兄分手后,在下登门拜访倩然世妹,探问情况,才知她果如范兄所料,往见娘娘,并知她曾在八公主为范兄在画舫举行的午宴,与范兄碰头。这是避无可避,我没怪你。」龙鹰舒一口气道:「幸好宇文兄是明白人。」宇文朔沉声道:「可是,范兄晓得此事背后的意义吗?」龙鹰颓然道:「我不想猜测。」宇文朔朝他瞧来,平静的道:「今次见到倩然,乍看似和以前没大分别,可是我总感到与前不同,多了某种难以形容的东西,或许是因能打击皇甫长雄,泄出心内怨郁之气,更可能是因为范兄,也如范兄所说的,老天爷方清楚。」
龙鹰苦笑道:「收到了!」宇文朔道:「不!范兄猜错了。让我说出见倩然时的感受,就是吹皱一池春水,干我何事。从范兄到西京后引发出来的连串事件,惹起在下很大的感触,对过去和今天重新思考。倩然世妹在独孤家内,是继独孤善明后最受我看重和尊敬的人,她有着异乎常人的慧眼,对事物有天赋的洞悉力,所以遇上疑难,我请教她。昨天,当我告诉她在对付田上渊上,与范兄结成同盟,你道她说甚么呢?」龙鹰暗里既惊且喜,又是矛盾。听宇文朔的语气,似不愿再干涉他和独孤倩然的暧昧关系,改采新的立场和态度。障碍虽去,但事情怎会如此简单,先不说风格独特的美女是否有足够的情意,从现实的角度瞧,际此强敌环伺的境况,绝不宜节外生枝,在最不应该涉足男女私情的时候和高门美女谈情说爱,商月令正是前车之鉴。无奈的道:「倩然小姐怎么说?」宇文朔用神审视他毎个微细的表情、反应,悠然道:「她说,这是她今天的第二个喜讯。」龙鹰暗忖宇文朔好,独孤倩然也好,均为高门里有先见之明的智者,再不会以父辈,又或祖父辈的眼光去看眼前的现实,权力已不由门阀垄断。寒门晋升最高权力阶层的机会,与他们均等。龙鹰硬着头皮道:「倩然小姐的触觉很厉害。」宇文朔淡淡道:「就是这样吗?她是否晓得些我宇文朔不知道的事?勿忘记现在我们是并肩作战的伙伴。」龙鹰苦笑道:「原来宇文兄今天来找我,是为要问这么的一句话。」宇文朔摇头道:「范兄猜错了,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岔到这个话题上。不为难你哩!我是要来告诉你,田上渊不在城内。」龙鹰一怔道:「怎可如此肯定?」宇文朔道:「范兄所以心生疑惑,皆因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