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选了与商月令截然有异的道路,改而从古代圣贤里的开明之辈,例如老庄,去寻求解脱之道。诚如她曾向龙鹰说过的,一直在找寻某一东西,不像商月令般主动出击,化飞马节为招婿的擂台,誓嫁心里的大英雄。可是,如商月令般,独孤倩然心内那野丫头,从来存在,只是压得更深埋、更隐晦。若无人引发,将永埋心底,连她姑娘家亦不觉察。引发的人,不可能在高门里寻得,因其正是建制和压力的一部分,只有像龙鹰般超然于高门世族之上的人物,方够得上资格,即使事泄,仍不惧报复,否则独孤倩然等于害了龙鹰。正因如此,宇文朔方警告「范轻舟」,不可碰独孤倩然,因他明白美女对「范轻舟」的好感。若当时晓得「范轻舟」为龙鹰,他会不吭一声。互为因果下,独孤倩然芳心内的「野丫头」,昨夜被点燃了。龙鹰起立以迎。独孤倩然来到他身前,差半步投怀送抱的,仰起俏脸,双方气息可闻的亲密里,轻轻道:「干世兄安排马车在后门,接载鹰爷。」龙鹰心里有个强烈冲动,就是狠狠吻她丰润湿暖的朱唇,一双手还要纵情放肆,侵犯她不容触碰的所有部位,知她不会拒绝。幸好魔种受道心箝制,念头在脑袋里转一匝后,被硬压下去,否则独孤倩然钗横鬓乱、衣衫不整、面红耳赤的出去见人,且为干舜,不知成何体统。知她尚有话说,点头表示明白。独孤倩然轻举玉手,探出纤指,在他胸口写了两字。龙鹰失声道:「今夜!」独孤倩然笑意盈盈,温柔地道:「鹰爷似忘记故事尚未说完呵!」龙鹰心忖他和眼前美女的缘份,该是命里注定,无从逃避。再来一个「昨夜」,他是第一个失控的。美人儿要听故事,尽可选在白天,或在城内某处密会,然约会的地点不但在夜阑人静之时,且在她深闺之内,献身之意无庸置疑,昭然若揭。
不懂的就是大蠢蛋。登上马车,符太赫然在车内。反是干舜没登车,目送马车在独孤大宅的其中一道后门外骏离。甫坐下,接着符太递过来的卷册,低头一看,上书《西京下篇》,喜出望外道:「幸好昨夜没去寻卷,否则白走一趟,还疑神疑鬼,怕你给老田宰掉。」目下田上渊是西京内有限几个力能杀死符太的人。符太哂道:「老子岂是那么易杀?」见龙鹰用手指指前方驾车的御者,道:「是小方,乃追随高小子多年的心腹太监,绝对可以信任。」又凑过来道:「你这小子色性不改,这么多地方不拣,偏拣高门大美人的香闺。」龙鹰知他骂得有道理,昨夜当他想到独孤倩然这个「好去处」,着了魔的不再想其他可能性,一头栽进去。想是这么想,口上却不可以让,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