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一头雾水,道:「她是否因思索过度,脑袋出了岔子?」长宁忍俊不住的「噗哧」娇笑,横他一眼,似在他身上有新发现般,又用神看多他几眼,忍着笑道:「她没出问题,不过如若太医拒绝她的邀请,她肯定出问题,太医万勿拒绝呵!」又道:「她也是今夜国宴受邀嘉宾,如得太医大人点头,本宫可立传喜讯。」宫廷权贵女子,自有一套待人接物的处世手段,当然,那是指她们有求于你、曲意讨好的时候,才让你窥见她们在这方面的本领。像眼前的长宁,说了这么多话,尚未说出个水落石出,已处处封死符太的拒绝之路。身份尊贵的公主,费这么多唇舌,本身已成沉重的压力,拒绝不但不近人情,且不识相。软语相求,没半句硬压言词,又不须符太啃下去,符太无从推掉。微妙之处,是长宁充份利用女性的先天优点,假以颜色,笑意盈盈,配合她的艳丽和风情,不被打动惜花之心的便非正常的男儿汉。符太苦笑道:「少了鄙人,有何问题?」往太极殿走的人流见到队尾,一刻钟内该入殿者将全体进入太极殿,殿外广场只余守卫殿门、广场的羽林军。长宁悠然道:「为新宅落成,举行雅集庆祝之实为创举,都凤大家为令雅集不落俗套,殚思竭虑,想出别出心裁的特别环节,就是恭请曾参与河曲之捷的太医大人,现身说法,细述从无定河的攻防,到千里追击,与由默啜亲领的狼军,定胜负于河套,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战。」符太二度目瞪口呆。我的娘,老子岂非成为雅集的说书人?长宁娇嗲的催促,道:「大人!」符太还过神来,道:「张总管该比鄙人更胜任。」长宁道:「非也非也。大人是都大家的首选,因大人谈笑风生的神采风度,闻名京师,如能得大人义助,不但可令雅集大为生色,更可留下不灭美名。」符太心忖这样的点子,竟给霜蔷想出来,难怪她到甚么地方都这么吃得开。雅集紧随三天庆典举行,于此意犹未尽的一刻,竟然请得自己这个有份参战的「军医」,在雅集陈述经历,如消息泄露出去,原本不打算赴会者,怕亦因而改变主意,机会难逢也。
符太颓然道:「还是不行,等若泄露军机。」他不是不知如此般的拒绝借口,苍白无力,弊在想不出更有力的东西来。当上这劳什子的丑神医后,符太以前的自行其是,老子爱怎样便怎样的一贯做人态度,不得不束之高阁,事事讲道理。平时倒不觉得有为难的地方,可是在目前面对的情况下,说不过便要俯首低头,强他所难。符太从来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如果今晚不须他参加国宴,他不知多么高兴,然而在情在理,不可能缺席。霜乔的鬼主意,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