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缄口不言。上官婉儿续道:「我以暗示的方式,透露一半。」龙鹰愕然道:「怎可能语焉不详,她竟不穷根究柢,轻易放过?」上官婉儿无精打采的道:「人家利用了娘娘不可以泄出清楚燕钦融上书一事的弱点,令她不敢逼问。婉儿离开时,娘娘虽然不是完全满意,却没因而恼人家。」龙鹰心忖,这类手段,他是学不来的。唯上官婉儿般在宫内打滚多年,方懂拿捏轻重,准确掌握主子心意。上官婉儿道:「怎办好呢?皇上的脆弱,令人担忧,真怕弄出事来。」她需要的,是个可倚赖的强人,以前曾选择龙鹰,接着重投武三思怀抱。武三思去,龙鹰再一次成为她的首选,但绝不是李显。宫廷女子,最不可以常理测度。像韦后和安乐,竟可合谋对付李显,不但有乖伦常,更为天理所不容。上官婉儿和韦后母女不谋而合之处,就是保持权势。当发觉权势受到威胁,为求目的,不择手段。如非上官婉儿从龙鹰看到李显的一线生机,那她昨夜谒见韦后时,大可能将燕钦融的事和盘托出。胖公公一直苦口婆心的劝自己,万勿以己度人,戒掉认为自己不会这么做,别人也不那么做,自欺欺人的错觉。此想法的延伸,是假设上官婉儿对他龙鹰再没任何期望时,为保权,亦为保命,会不会彻底投向韦宗集团的一方?这个想象,令他整条脊骨寒惨惨的,心中颤栗。眼前大才女似是顺口问两句,背后的驱动力大不简单,难怪她说出昨夜见韦后一事前,神色这般古怪。我的娘!这就是宫廷斗争。高小子显然比他胜任多了,对李显的暗自悲泣,视若无睹。龙鹰冷然道:「大家放心,我可以做出保证,在安乐大婚之前,皇上不会出事,让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把内奸揪出来。」接着续道:「何况我们还有厉害杀着,就是由郭元振藉李重俊的事发声,以忠心支持皇上,来个指桑骂槐,镇住任何想改朝换代者的野心。」上官婉儿一双美目亮起来,待要说话时,那边的高力士打出请龙鹰入书斋见李显的手势。李显听毕,好半晌方有点明白。他眼皮仍红肿,幸好藉哭泣泄掉积聚心内的抑郁和哀伤,平复过来。书斋内得他们两人,感觉异样,颇有重演以前龙鹰和女帝亲密关系的滋味。以往见李显,总有宇文朔贴身保护,现在这般单独见龙鹰,显示李显视他为心腹。「筹款?」龙鹰道:「皇上明察,安乐公主委托小民为她筹募婚典的经费。」李显仰望屋梁,叹道:「裹儿这个女儿,教朕没法狠下心肠。唉!延秀又是孤苦无依。大相走得太早哩!有他在,可为朕拿主意。」目光落往坐在右下首的龙鹰处,问道:「朕批错了吗?」人的性情,一旦铸成,神仙都变不了。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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