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
看着清澄无色的美酒注入酒杯里,符太开始有点明白,夜夜笙歌、醉生梦死的生活,为何使人乐而忘返。
纪梦先敬一杯,然后轮到清韵,以符太的硬心肠,在这样「美人恩重」的情况下,亦有推无可推之感。
到两女靠符太左右坐下,已有四杯酒进驻符太的肚子,仍只是微带酒意,此酒果非一般凡酒可比。
此时有女侍进来,先向符太福身施礼,然后到柳逢春旁低声说话,说毕退出厅外。
柳逢春现出个抱歉的表情,长身而起抱拳道:「王大人请恕我告退片刻之罪,因来了贵客,不得不去打个招呼。」
又向清韵道:「大姐好好给我招呼王大人,我打个转立即回来。」
清韵娇笑道:「王大人怎会有问题?怕只怕老板没耳福享!」
柳逢春惋惜的叹一口气,匆匆去了。
清韵说话时,符太忘情的瞧着她娇喘细细的诱人情状,柳逢春的去与留,不关他的痛痒。
清韵接着往他望来,见符太目不转睛看她,俏脸微红,侧身过来几咬着他耳朵,呵气如兰的道:「大人看女人的目光大胆直接,很有英雄气概。」
符太听得酒意上冲。
他奶奶的!这大概就是青楼滋味,青楼外的女子,管她是否浪女,也说不出这类有高度挑逗性的话来,明刀明枪,摆明车马,何况自己与她正式认识尚没一盏热茶的工夫。
纪梦姿容闲雅的安坐另一边,似永远不须和任何人说话,不过,瞧着她修长优美的长脖子,如天鹅般探出来,使人感到有她陪伴一旁,已为男性最大的殊宠和荣幸。
符太当然不会感到不好意思,洒然笑道:「老子一是不看,一是这般的看,教大姐见笑。」
清韵「哎哟」一声,移开少许,横他洋溢灼热风情的一眼,道:「大人坐怀不乱的传闻,是否唬人的幌子,原来大人这么坏,奴家还能入大人之眼吗?」
清韵对符太有很大的吸引力,然尚未至令他失去自制力的地步,不可否认,符太对秦淮楼的风流阵仗,高度享受,柳逢春的盛情款待非常到位,使一意速离的他也忘掉了离开。不过,符太仍坚持稍尝即退的念头,又心知如此下去,终及于乱,有违他一向不动心的原则。
在秦淮楼,纪梦固不须说,清韵也是地位特殊,非可随意采摘的鲜花,还看她姑娘家的意愿,尤使人感难能可贵。
岔开话题道:「来者何人?竟令柳老板不得不亲自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