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冷箭从前方射来,符太探手接着,这才像龙鹰和宇文朔般翻上筏面,郑居中等六人则尽力稳着战筏。烟雾后十多丈处传来船轮激水的异响,后方砥柱石处仍轰鸣着,但再不像先前般使人有耳如聋。龙鹰道:「勿贪心!只夺一船。」说毕,三人同时动作,投往前方最接近的敌船。三人齐声欢呼啸叫,欢欣之情,难以言表。以前若有人告诉龙鹰和符太,一向冷静稳重的宇文朔,会像他们般的狂嘶怪喊,肯定嗤之以鼻,绝不相信。可是成功破敌的感觉,实无与伦比。以龙鹰此一身经百战的无敌统帅言之,三门峡之战规模不大,却是平生最凶险的一战,九死一生,能捡回小命,有着很大的幸运成分。任何人经历过他们的事,均知能全身过关,是多么值得雀跃。夺轮船之战不费吹灰之力,龙鹰从天而降,船上箭手来不及射出半箭,至乎没搞清楚发生何事,已给龙鹰左右开弓,以重弓扫得大半人掉往船外。接着宇文朔和符太驾到,他们不像龙鹰那么好相与,招招夺命,被轰离船者没一个能活命。峡口处仍是漫空烟雾,一时间其他轮船上的人哪弄得清楚发生何事,只知有敌来袭,却失去应变的能力。失去前进动力的飞轮战船,在龙鹰等人夺船之际,随水东漂,脱离敌阵,对方仍无所觉,更遑论及时拦截。烧船种下的因,于此刻开花结果。郑居中等人的战筏,出峡后不到百丈给龙鹰三人夺来的飞轮战船赶上。宇文朔和符太忙着拉六人登船,龙鹰则把敌人遗留船上的大批箭矢,据为己有,搭箭拉弓,朝峡口敌人射去。登船的郑居中和五个竹花帮兄弟,已疲不能兴,挨着船舷的挡箭墙,大口喘息,但神情愉快至极,庆幸着死里逃生。宇文朔来到龙鹰身旁,讶道:「为何仍未见有船追来?」龙鹰垂下重弓,此时离峡口数百丈,超过龙鹰重弓的最远射程。符太一副「医者父母心」的模样,动用「血手」为各兄弟横撞竖碰下弄出来的外伤、瘀伤医治,闻言道:「老田脱身了!回来制止手下追赶,否则给我们来个人赃并获,他如何打圆场。」宇文朔同意道:「老田确是这类提得起、放得下的人。」又目注龙鹰道:「范兄是不是破了他的『水下血手』?」符太正伺候郑居中,他的水靠后背处被岩峰割破一道长七、八寸的缺口,差些儿划断脊骨,险至极点。闻言,符太冷哼道:「当我破他的『水下血手』之时,就是他命毕的一刻。」龙鹰笑道:「我们的太医大人,憋了一肚气。」宇文朔别头一看,道:「拐弯哩!我们须操控轮船,若这么撞船覆舟,就冤枉之至。」众人齐声大笑,无不触动伤处,笑得辛苦。即使以龙鹰、宇文朔和符太之能,多多少少因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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