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哪些不可说出来吧!人家给你三天时间,逾期作废。范爷请!」与无瑕交手,多多少少要吃点亏,到今天,这样的情况仍没有改变过来,特别在今夜,他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她提出的条件,骤看是强他之所难,然横蛮里却不无道理,就是展示诚意,该是双方面的,其巧妙之处,是如你说出来的秘密震撼力愈大,她愈有机会接受协议,因此听得秘密后,守口如瓶。问题在,他泄露哪方面的事,才可令她感到物有所値,但又不会影响自己的全盘计划?回到铺子,乐彦在候他。龙鹰坐入他旁边的椅子,之前一直强颜欢笑,陪乐彦说话的郑居中乘机告退后,闲聊两句,转入正题。乐彦道:「龙头晓得范爷来了西京,说在这几天赶回来,着我先知会范爷,他会和范爷碰头见面,顺道为范爷洗尘。」龙鹰道:「田当家太客气哩!」他特别留神,观察乐彦是否在说违心之言,却寻不到分毫精神或神态上的破绽,故极可能是依心直说。当然,并非表示乐彦对他有特别好感或交情,双方的关系建立在利益之上,可是田上渊既有此决定,乐彦晓得和他的「范轻舟」仍未到撕破脸皮的时候,故尔虞我诈。在田上渊的得力手下里,他见过的「三大战帅」之一郎征,又或符太在《实录》描述的虎堂堂主虚怀志,均不似中土人士,故乐彦在北帮的领导层中,可能是田上渊少数汉人手下之一,不属最内层的圈子,一些关键事情,会瞒着他。因此,乐彦大有可能对田上渊早潜回来并行刺他一事,懵然不知。乐彦该为田上渊的汉人手下里,位置和被重用程度最有分量者,如此理解非常重要,若想分化北帮,乐彦便是有可能突破的缺口。乐彦道:「有件事,在下一直横梗心里,想请范爷指点。」
龙鹰轻松的道:「像在牧场时那样吧!大家呼兄唤弟,比较亲切自然。」乐彦感慨的道:「牧场那段日子,令人怀念,可是当时的感觉,却远比不上事后回想起的强烈,因而在下想到,当时如能用心一点,便不致有此错失的憾意。」龙鹰心忖乐彦就是田上渊的外政大臣,言词了得,他怎会是伤春悲秋的人,这般说,是要勾起龙鹰和他的共同回忆、感受,动之以牧场相处建立起来的交情,尽量减掉「质问」的意味。龙应先发制人道:「不是又要问河间王的事吧!」乐彦一怔道:「范兄确善解人意。唉!凡人皆有隐私,在下非是故意犯忌,而是因有责在身。龙头回来时,必问及范兄的诸般情况,在下只是想有个交代。」龙鹰暗叫头痛,乐彦轻描淡写的说出来,言下之意,是着他将过去几天,在西京发生的,事无大小的从实招出。最难交代的自然是今早的福聚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