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凭着两大酋首私下的兄弟之情,求得对两族有利的发展。怎都胜过「一山难藏二虎」,你死我活。皮罗阁道:「鹰爷放心,一天泽刚兄在,我们蒙舍诏绝不会和施浪诏兵戎相见。」龙鹰心忖事情怎可能如此简单,皮罗阁现在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部族里各小酋头的利益,下面的人,将对他形成压力,不到他视若无睹。不过!皮罗阁说得这般铿雏坚决,总好过不说。见回皮罗阁,颇似从梦里惊醒过来,晓得不论多甜蜜的美梦,终有梦醒的一刻。今趟到南诏来探看妻儿,最大的收获,是亲身弄清楚何谓「乐不思蜀」,而他比诸任何人,更舍不得离开。苍山洱海,确是个可令人忘掉一切的桃源胜境。他很想问,泽刚不在又如何?当然说不出口来。问道:「越析诏再非蒙岿诏的盟友了吗?」皮罗阁答道:「两族因宗密智的事,互相指责,无复以往关系。我们攻打蒙岿诏,越析诏却在另一边占夺蒙属诏的土地,拖怯阳照的后腿,否则以怯阳照的高傲,岂肯俯首求和?」龙鹰生出感慨。当日他离开南诏,以为宗密智之死,南诏之事告一段落,对他来说,是个终结,此时方明白实乃他一厢情愿的错觉。人只要一息尚存,故事将无休止地发生下去,惟死亡为终结。夜栖野饶有兴致的问道:「形势比人强,不到怯阳照不屈服,但大酋为何肯受和?」任南诏如何变化,像鹰族这类居于苍山深处的小部落,永远不受外面的发展波及,所以夜栖野是以旁观者的位置,问皮罗阁此一问题。皮罗阁微笑道:「大家兄弟,我不隐瞒,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大有荡平蒙巅诏的机会,然肯定元气大伤,未必有力应付对蒙隽诏土地亦具野心的越析诏。但若现时与怯阳照讲和,怯阳照在新仇旧恨的推动下,肯定报复越析诏,如此可隔山观虎斗,何乐而不为!」觅难天道:「大酋厉害!」
不知是否惯了对众兄弟不隐瞒,更清楚各人与他对蒙嵩和越析两诏敌忾同仇,压低声音续道:「怯阳照与我们作战时,曾被我们的毒箭所伤,至今未愈,而他的继承人原罗,却落入我们手上。」风过庭皱眉道:「原罗是怯阳照的孙子,那原罗的爹呢?」皮罗阁道:「原罗的爹是照原,却是双目失明的瞎子。」风过庭道:「皮罗阁兄手段高明,怯阳照有何不测,谁人继承,便不到蒙崖诏自己作主,而是决定在皮罗阁兄手上。」南诏民风纯朴,像皮罗阁这般有政治手腕的领袖,百年难遇,或许气运如此,南诏终出了个能统一洱海的超卓人物。可以想见,怯阳照一去,别无他选下,组成蒙属诏的部落酋头们,只好推瞎子照原出来当首领,情况之不堪,难以形容。怯阳照,照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