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心腹,绝不简单,不是凭她的美丽可以办得到。他故意不问她提出的「交易」,就是看她在自己没有表示下的进退之道。自懂人事的一天,符太活在只有强权、没有公理的环境,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面对卑鄙手段、阴谋诡计,如吃饭、睡觉般平常。不过,小敏儿确勾起他因感同身受而来的怜意。哪想过甫返洛阳的第一天,连遇两件人事,均惹起他少年时代遭遇的回忆,另一就是妲玛。小敏儿轻柔的道:「墨很香!」他们置身紫云轩的书斋内,六册空白的卷宗整齐地迭放桌面,符太据桌发呆,小敏儿站在桌旁为他磨刚买回来的墨。「字体尽量小一点,既可省纸,又可防给人一眼瞥见你在写甚么,而不论字体多么细,仍难不倒老子,当年老子就是以这种字体,写密函给圣神皇帝。」龙鹰说的话言犹在耳,符太却头大如斗,须录之于纸的事物太多了,难以取舍,但仍非最大的问题。最难是他不惯将心里的事写出来,不惯坦白。「太阳快下山哩!」小敏儿的声音很特别,清澈如不受騒扰、远离人烟的溪流,从耳鼓钻进他的脑袋。他刚洗过冷水浴,换上买回来的新衣。小敏儿仍未从被他拒绝侍浴的打击回复过来,说话时战战兢兢的,又刻意逗他说话。符太想安抚她两句,可是眞不习惯讨好人,怎都没法说出口,就像不知如何下笔写他奶奶的「医经」,都是龙魔混帐,逼自己干不情愿和力不从心的事。「大人心里有烦恼吗?」符太差些儿按捺不住,赶她出去,太不惯在思考时给人在旁瞧着,管她是天仙美女。不过至少在她磨好墨后,否则须亲自动手,做他最欠耐性做的事。独处、独思,是他最享受的时候,仿如与生俱来。在塞外,即使和龙鹰等并肩作战,他亦不时离群而去,像孤狼般去觅食自处,沉醉于独自一人的天地里。难怪陆石夫说自己的难相处,人所共知。随口问道:「小敏儿如果满怀心事,却倾诉无门,怎办呢?」小敏儿想都不想地答道:「不会哩!敏儿有个最有耐性的聆听者呢!」符太奇道:「谁?」小敏儿娇痴地用手指指酥胸。符太的目光不由落在她玲珑有致的胸脯去,目不转睛的看了好一阵子,才讶道:「你自己?」小敏儿给他盯得两边玉颊飞起两朵红云,垂低螓首,巧俏的下颔差些儿碰到胸脯,娇羞的道:「敏儿喜欢大人看人家,有被大人恩宠的荣幸。」两句对任何男人有高度诱惑力的话,落入符太耳内却无动于衷,道:「说清楚点!」小敏儿幽怨的白他一眼,道:「在敏儿心里,有个永远的聆听者,总是默默支持,每当人家凄凉哀伤之时,会出来听敏儿诉苦,安慰敏儿,告诉敏儿所受之苦,比起很多人,算不了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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