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俊的攻击,弄得洛阳谣言乱飞。」符太担心的道:「公公想劝皇上吗?」他是第一次为汤公公担心。于李显的集团,汤公公是唯一清流,明辨忠奸,一心一意为李显办事,忧大唐之忧。说来讽刺,李显集团内不乏自负才智之士,却惟独眼前的老太监,有此胸襟抱负。也是集团里最明白那混蛋的人,知他全无权力野心。汤公公潇洒的道:「既无所欲,何惧之有?」符太暗忖自己比他更无求,因连大唐的兴衰亦不放在心上,视人生如游戏。提议道:「由鄙人出手又如何?」汤公公皱眉道:「犯不着吧!庭经一向不理政事,忽然就这方面向皇上进言,会影响皇上与庭经得来不易的关系。」符太哂道:「眞的有影响?」汤公公苦笑道:「大概影响不了,庭经清楚皇上,知他作风。」符太道:「可以安排一个让庭经和皇上说密话的机会吗?」
汤公公道:「不容易,但却非没法,公公瞧着办吧!」这回轮到他担心符太,问道:「庭经如何就这方面劝皇上?」符太道:「仍想不到,这类事要临阵时方晓得,须随机应变。」顺口问道:「李重俊那小子晓得今早的事了吗?」汤公公道:「该清楚了,早朝后,李多祚没有去安慰张柬之等人,却匆匆去见李重俊,该是向重俊报知此事。」符太讶道:「李多祚仍握禁军兵权,娘娘和武三思不怕他吗?」汤公公道:「这叫逐一击破,如果将所有人一起处理,不立即激起兵变才怪,李多祚正是怕在张柬之等人之后,将轮到他,所以去找重俊。」符太道:「他们肯定一拍即合。」又不解道:「李多祚这样去见李郡王,不怕招娘娘和武三思之忌?」汤公公终于现出点笑容,道:「公公说得不够详细,李多祚和重俊的会面是在宫外秘密进行,没人晓得。」见符太瞪大眼睛,欣然道:「庭经想问公公是如何知道的?是因重俊和李多祚说话后,惶惑不安,到公公处来求助,请我为他在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又道:「说不定他也会来找庭经,现时在宫内,重俊孤立无援,很可怜。」说毕站起身来。符太忙起立恭送,陪他走出轩堂,下石阶前,汤公公止步道:「当是太子,还是太女一事尘埃落定,不论结果,安乐那丫头仍会来骚扰庭经,她少有对男人保持这么久的兴趣,确属异数。」符太趁机问道:「她究竟看上庭经哪一方面?」汤公公道:「据她向身边的人透露,与庭经相处时,感觉刺激古怪,次次新鲜,纵被你拒绝她,仍生不出半点气,于她是未曾有过的经验。换言之,就是她对庭经动心了。」符太大叫头痛。汤公公道:「她对庭经的态度,影响了长宁对你的看法,如非碍着安乐,该早召庭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