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的艰困,可以推想,需要的是多么大的决心和毅力。田上渊是个顽强至超乎想象的敌人,不可轻视。于外人来说,五采石顶多是稀世之宝,罕有的玉石,被染上传奇和神话的色彩,可是如田上渊、符太等深悉内情者,知五采石像清神珠般,有神奇的作用,以之练功,事半功倍,而最奇妙的,五采石乃男女合籍双修的异宝。正因田上渊得到五采石,故甘冒被捷颐津追杀之险,仍要夺取「她」的明玉元阴,藉此将武功提升转化,也使妲玛再不能凭己身「明玉功」的感认,将他分辨出来。「一理通,百理明」。符太成功掌握当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亦因如此,捷颐津成了输家,在师徒之争中败下阵来。
羽翼已丰的田上渊再不把区区大明尊教放在心上,转移到别的地方经营,结集大批一流强手,与宗楚客建立密切关系,重施故智,明是助宗楚客这个吕不韦般的野心家争夺天下,暗里则为完成自己的梦想。「可以帮妲玛一个忙吗?」符太从沉思里脱身出来,大讶道:「要鄙人怎样帮忙呢?」美人儿软语相求,破题儿第一遭,符太的心酥软了。妲玛现出期待的神色,柔声道:「只要有办法证明田上渊是那个人,我可央娘娘出头,逼他交出来。」此不失为可行之计,关键在能否提出田上渊百词莫辩的眞凭实据,即使找「符太」回来与田上渊当面对质,田上渊仍可一概不认。唉!田上渊怎肯认?退此一步,则无死所。妲玛的想法,不切实际。符太道:「田上渊肯认是他偷的吗?」妲玛无奈道:「现时在北方,田上渊唯一顾忌的人,就是娘娘。」符太道:「当然不是这样子,但需要时间,鄙人不但会为夫人讨回五采石,还将此獠碎尸万段。」妲玛秀眉轻蹙,打量他好一阵子,叹道:「究竟是太医大人和田上渊有深仇大恨,还是贵徒符太?」符太失去解释的闲情,道:「禽兽不如者,人人得而诛之,现时我们等于枕戈待旦,守候天明的来临。请夫人告诉鄙人受伤的经过。」妲玛显然不愿谈这方面的事,微嗔道:「你先解释清楚何谓『枕戈待旦』?『天明』指的是甚么情况?」符太讶道:「夫人过去几年的耐性到哪里去了,现在好像捱不了半刻钟?」妲玛不悦道:「你左瞒右瞒的坏习惯何时可改过来,总是语焉不详。」符太失声道:「还责鄙人说得不清楚,夫人之所以找到盗宝元凶,全赖鄙人。」妲玛大嗔道:「算你居功至伟,满意吧!可是人家面对解不开的死结,想到办法,你又不肯帮忙。」符太呼冤道:「不是不肯帮忙,是帮不上忙,更怕打草惊蛇,后果难测。禀告夫人,勿要看娘娘平时与你情如姊妹,可是若遇上利益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