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点头表示知道。闵玄清问道:「那沈香雪岂非大江联的人?教人意想不到,她如此多才多艺,是玄清真心佩服的人。」又骇然道:「那河间王,岂非…………岂非…………」当年符太认出杨清仁乃大江联的刺客之一,张柬之等完全不把符太的指证认真看待,不说符太诬告,已非常客气。闵玄清大致上与张柬之等持同一看法,到符太和龙鹰的「丑神医」,偕李重俊和武延秀到翠翘楼胡闹,符太指名道姓的要见「乐老大」,方令闵玄清对杨清仁坚定的看法动摇。也是那晚的因,种下了日后闵玄清和符太的「丑神医」短暂爱恋的果。心底同意台勒虚云的说法,是人人均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试想如符太以原来的身份追求闵天女,怕努力十辈子仍难一亲芳泽。可是,机缘巧合下,一个「二人雅集」,不可能的,变为可能。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然于双方,均为毕生难忘的动人故事。想到这里,更感「丑神医」为符小子的天大秘密,绝不可泄露予天女,那时好事势成憾事。这就是人生。龙鹰道:「玄清尽量想少点,多想无益。我最不愿见的,是天女给卷进政治的漩涡里,徒添烦恼。」闵玄清苦笑道:「鹰爷刚说过,谁都难独善其身。」龙鹰道:「我不是为说过的话狡辩,而是天女可抱着道门一向独立于朝争外的宗旨,不站往任何一边。必要时,离开西京,眼不见为净。」闵玄清沉默片刻,道:「鹰爷又算否其中的一股势力?」龙鹰心内暗叹,闵玄清对他的信任,还及不上上官婉儿,始终难脱掉怀疑,尝试了解龙鹰的意图。他既不敢向上官婉儿透露「长远之计」,就更不可以向闵玄清说出来。道:「我龙鹰现时的所作所为,源于对圣神皇帝的承诺,保着她儿孙们的李唐江山,既抗外敌,又防内贼。天女道小弟爱这般的奔波劳碌吗?」闵玄清叹道:「若以前你这般在我面前仍尊之为圣神皇帝,玄清会心生反感,但今天听鹰爷道来,却感理所当然。没有她种下之因,今天不会有河曲大捷之果。如胜的是默啜,中土在狼军铁蹄践踏下,必体无完肤。」龙鹰涌起既然如此,何不在静室内合体交欢,忘掉他奶奶的一切。又暗骂自己,竟然在绝不适合的时间,想干如此不合时宜的事。人总在不该的时刻,生出想都不该想的古怪念头。
明悟升起,和闵玄清说话,是对身心的折磨,故不知多么渴望结束苦差事。闵玄清没就他的意图追问下去,忧色深重的道:「大唐未来的政局,何去何从?」现时稍懂政情的都知韦后要走的路,是武瞾的旧路。龙鹰不知该如何答她。闵玄清盯着他道:「为何容许河间王当上右羽林军大统领的重要军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