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掉小弟的可能性愈大。”荒原舞大喜道:“明白了!你是指鸟妖一直朝会合点所在处飞翔,途上遇上这个小湖,顺道洗个彻底的澡。”龙鹰指着东北方约十多里外、重重迭迭的一列山峦,道:“那是最佳藏身处,山势复杂多变,植被处处,又偏离边城驿的山区,危崖众多,所以即使晓得他在那里,想寻得他仍不容易。”云蒂担心的道:“怎办好呢?雪子再嗅不到他的气味。呵!云蒂想到哩!”两人瞪大眼睛瞧着她,猜不到她可以想到的,且认为她不可能在眼前的情况下,有解决的办法。云蒂现出回忆的神情,道:“我第一次听到‘鸟妖’的名字,心便在想,此人既被人称之为‘妖’,该是能通鸟语的灵异人,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看见不应看见的东西,感觉到别人没丝毫感觉的事物。现再证诸鸟妖诸般令人不解的奇异行为,更确定他是有异感的人。”龙鹰和荒原舞你眼望我眼,均晓得对方心里所想,云蒂是旁观者清,不像他们身陷局内,对例如“鸟妖”两字,习以为常至没有任何特别意义,只是一个能惹起内心仇恨的称谓,不像云蒂般有其他联想。虽然仍未清楚云蒂的分析将引领他们走往哪个方向,但确有启发性。云蒂道:“正因他是灵异人,令他嗅到危险,就像雪子能嗅到雪层里多重的气味。故鸟妖虽见不到你们赶在他前头,先上一天抵达边城驿,但总感危险伴随左右,难以释然。而当他抵达边城驿外雪子嗅到他气味的位置时,你们就在驿内,也是双方最接近的位置,危险的异感最强烈的一刻,骇得他不敢停留,不但打消入驿的念头,还立即赶到刚才山上的悬崖处,留下暗记,然后飞出悬崖,以中断可供追蹑的所有痕迹,又落入这个只能在空中看到的林内小湖,洗掉衣服沾染的气味。种种作为,都指出他感觉到你们锲而不舍的,紧追在他身后。”
荒原舞深深望着云蒂,目现奇芒,点头道:“对!理该是这样子。他绝猜不到我们能未卜先知的,赶在他前头抵边城驿,截其去路,只是感觉到危险,却误以为没法撇掉我们,被我们从河套追到这里来,因而杯弓蛇影,做足工夫,想尽办法的撇掉我们。”龙鹰生出异样的感觉。荒原舞此时看云蒂的目光,是他从未在荒原舞眼内见过的,糅集着感激、欣赏,至乎爱慕的深刻情绪。大可能到这一刻,他才真的为这位对他一见倾心的尼婆罗美女真正的动心。以荒原舞的人才武功、身份地位,什么美女没见过?剩是龟兹能歌善舞的美女,已是任他予取予携,可是从没有美女能令他这浪子留下在身边。两人在非常特殊的情况下,邂逅道左,“天网不漏”等同“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