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直感,此刻的武延秀,正全神贯注在领路两婢的动人背影上,灯笼光掩映里,赋予了两婢平常没有的神秘感觉,格外诱人。不知武延秀现在心中想的,会否是龙鹰刚才的提点,退而求其次,找个新鲜热辣的伴侣,一个不够找两个,在温柔乡里忘掉人世间一切的不幸和惨事。又记起胖公公所言,权贵间的淫靡荒唐,非是他的乡下小子能想象,指的虽为洛阳,放诸四海皆准,乃达官贵人的特权,多少人为了过这种生活,不惜一切。来俊臣岂是爱当酷吏,然不做酷吏势被拒于权力、财富之外,被逼出卖天良。还记得当年来俊臣说起有关女观之事,眉飞色舞。现在,他龙鹰成为了权力圈子内的一份子,在权力的大染缸打滚,他不会为自己争取随之而来的利益,却可为情绪跌至最低点的武延秀尽点力,换回不用整夜陪这小子喝酒的自由。心里一动下,轻牵清韵的香罗袖,坠后多一二'四步,凑到她小耳旁,香气扑鼻,忍不住道:「大姐用的是『红袖』。」「红袖」由龙鹰调校,被香怪加以改良而成。清韵白他妩媚的一眼,娇躯扭动,似在说「奴家不依」,怪龙鹰此刻才嗅得到。龙鹰心中苦笑,即使他的灵鼻也有开小差的时候,于心不在焉,时思脱身之计下。至于清韵为何舍能变化万千的「七色彩梦」,用他的「红袖」,龙鹰无暇多想。倏忽间,往昔制香创业的好日子又回来了,明天须到七色馆走一转,探望香怪和一众兄弟。此刻的清韵,娇痴如见到情郎的怀春少女,偏是风情万种,像把龙鹰当了是香怪,令他动魄惊心,又心生歉疚。忙收摄心神,道:「淮阳公今天心情恶劣。」清韵点头道:「看到哩!哭肿了眼皮!前天他才哭过一场。」龙鹰提醒道:「前天哭没问题,今天的哭绝不可传出去。」清韵何等机灵,不追问,点头表示明白。
河风从人工河小秦淮徐徐拂至,嗅着清韵迷人的香气,看着她活泼生动的花容,在这剎那,他捕捉到瞬间的完美。清韵反凑过来,香唇近至碰触他的耳轮、耳珠,温柔的道:「范爷认为奴家可在甚么地方帮忙?」青楼中人的本领,首重看眉头眼额,善解人意,见龙鹰怕被武延秀听到似的,知与武延秀有直接关系,故有这句话,因她确想不通这种事旁人可帮上甚么忙,除了多灌他两杯黄汤。清韵为方便和他耳语,半边娇躯挨入他怀里,依偎而行。两人尚为首趟这般亲密。龙鹰不得不承认自己是青楼新丁,孤陋寡闻,清韵此时的神态,是半点不放香怪和他的兄弟关系在眼内、心上。她大姐爱和谁亲近,和哪个亲近。龙鹰很想挪开少许,以表示对香怪的「忠贞」,可是呵!现在有求于清